季珹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他似疯,似笑地说,“三爷,求而不得的痛苦,你不曾体会过,所以不会懂的。”
他挂了视频,陆知渊却一怔,求而不得吗?
他曾以为,这世上,并无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只有他主动放弃的,顾瓷是三少的,可如今,他多少能体会到,什么叫季珹的心情!
巴黎,诺斯医生带着一队人去季珹藏蒋君临的地点,那是一处老宅,建在半山腰,诺斯医生伪装过,戴了一顶假发,伪装成了男人,八个人悄无声息地潜入老宅里,诺斯医生打手势,近卫快速搜查房间。
这是一队人马,永远在暗处保护蒋君临,非特殊情况,不会露面,极少会惊动旁人,可身手比起张强等人并不差,是特殊部门专门培养的一支敢死队。
“都搜查过了,没人!”一名男子沉声说,“是不是信号定位错了?”
“不!”诺斯医生淡淡说,“绝对没错!”
其他人一听就懂,信息兵已调了老宅的建筑图,“这里有一间暗室。”
诺斯医生打了个手势,八个人分成两队,相互掩护往暗室而去,暗室在地下室更下面一层,是一扇石门打造的暗室,两人在门口警戒,诺斯医生带人搜查暗示,这是关押蒋君临的暗室,却已人去楼空,床上还扣着手铐。
诺斯医生捡起手铐,上面有血迹,“主子之前被关在这里,被他转移走了。”
“老大,有监控!”其中一人沉声说,诺斯医生抬头,看到了斜上方的监控,正在闪烁着。
诺斯医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撤!”
人既已转移走,必然要撤,不宜久留。
同一时间,山上另一座居所里,蒋君临被季珹拷在椅子上,这是专门打造的铁椅,固定在地上无法移动,墙上的监控显示着诺斯医生派人来营救的画面,蒋君临和季珹似是打过一架,蒋君临身上又添了一点新伤。
“蒋君临,你的人真是胆大包天,你没告诉过他们,狡兔三窟,不要乱闯别人的地盘吗?”季珹的声音阴冷,且愤怒。
他的一条手臂上缠着绷带,失血过多,他的脸色看起来格外的苍白,虽愤怒,却笑着,病娇且可怖!
“季珹,住手!”蒋君临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季珹右手拿着一个遥控器,他歪头一笑,“求我啊,哥哥,说你一辈子不离开我,会乖乖听话。”
蒋君临因愤怒而红了脸,双眸充满了血丝,自从被季珹转移后,他就预感要出事,上一次撕破脸后,他们仅存的一点温情都没有了。
“求我啊!”季珹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直视着他的眼睛,“戒指里放定位器,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我亲自设计的戒指,就是被你这么糟蹋的?”
心高气傲的蒋君临,头可断,血可流,背脊不能弯的他,第一次放低了姿态,“季珹,求你,放过他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季珹松开他,笑出了眼泪,疯狂又放纵,“你竟然为了他们求我?在你心里,谁都比我重要是吧?算无遗策蒋君临,人人都是这么夸你的吧?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他们灰飞烟灭!”
季珹按下遥控,整个房子轰然爆炸。
“住手!”蒋君临脸色大变,却已来不及阻止季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房子爆炸,一队近卫也不知道出来几个人,愤怒抽打着他的神经,蒋君临体会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痛苦,切肤之痛,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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