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没死就行。
白文婧转身去找王宇,转了几圈才看到王宇把会所的经理拉到边上,小声地说着什么。
白文婧从到会所的那一刻,就觉得情况不对劲。
王宇不喝酒。
他也不叫妹子。
就和白文婧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好像想把白文婧逗开心。
有说话这工夫,去开间房玩荆轲(女)绕柱不香吗?
白文婧开始觉得,白文宿把陈元摁在地上捶这一出,才是王宇为了逗她开心的礼物。
白文婧开心了,又不是特别开心。
爽了,但是又没爽到头。
总觉得差点什么。
这可不是王宇的风格,要知道王宇花样百出,每次都让白文婧服帖才作数的。
这也是白文婧为什么痴迷王宇这个玩杂技的的原因。
白文婧靠在边上听。
王宇正在对经理说。
“老谭,追什么追?”
“白文宿他跑得了吗?”
“他跑得了,超宇那么大一个厂子跑得了吗?”
“这一行生意不能招摇。”
“客人受伤了,应该先让救护车过来把他送医院。”
“消除影响,安抚受惊吓的客人。”
谭经理估计也是听烦了,“我用你教我做事?”
王宇退了两步,“你看你看,你还急了。”
“我大舅哥今晚在这里连砸带欠的能有多少钱?”
“可是你把事情闹大,客人一看,会所居然打消费者!”
“我知道做这一行的有本事有实力,有伞!”(别瞎评论,统一微笑)
“可是……”
不管是经理老谭,还是在一边偷听的白文婧都觉得王宇这个时间要说的话应该是白家也有实力!闹起来不好看。
然而王宇却说,“做这一行的,又不只有你一家。”
威胁只会让矛盾激化。
时刻把利益放在首位,才是生意人的思维。
果然,谭经理冷静了,一手叉腰,一手拿对讲机,“打120,把受伤的客人送医院。”
“收到没得?”
“收到,收到!”
谭经理又看着王宇,“钱你还?”
王宇说,“有啥不可以的?”
“不过,我还了有啥用!”
一看王宇绕弯子,谭经理要炸了。
王宇马上压压手,“别冲动,别冲动。”
“我大舅子在这里消费多少,赔多少,这是他应当承担的后果和责任。”
“他一个超宇厂的老板,连这点责任都担不了的话,怎么当老板?”
“这是我老丈人对他的要求,他是三代单传。”
“老丈人对他要求极其严格。”
“你千万不要去厂门口拉横幅,千万别让我老丈人知道了。”
“到时候钱虽然赔了,那以后我大舅哥就不会再来这里消费了。”
谭经理越听越好奇……
白文婧想骂人,可是怎么都管不住嘴角上扬,就是想笑。
白文婧心里痒痒的,就像被什么触动了,促发了她难以表达的一种舒爽。
甚至期盼细水长流,再持久一些。
以前她总是急迫地问王宇,结果是什么?惊喜是什么?
现在才知道,原来在期待结果的同时,慢慢享受过程也是如此的重要。
王宇和谭经理聊到救护车把陈元抬走,才结束。
楼下,许多人都在围观被送走的陈元。
陈元躺得很平,眉头颤抖,围观的人已经把他传成了一个老婆在这里上班的绿帽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