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不想谈自己遇上的事,秦歌也没有主动提起。
傅宸道“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人之为学有难易乎?学之,则难者亦易矣;不学,则易者亦难矣。”
秦歌道“一直都想问你。你一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怎么古典文学功底还挺强?”
“小时候我爸喜欢,让人请了fd中文系的教授来家里教我和阿珩。”
“可傅珩好像不怎么说这些。”
“他坐不住,而且我大姐也不喜欢。老头子也没法逼着他一起学。不过我小时候虽然不太懂,却觉得朗朗上口就听了听,不求甚解。后来为了追你,又恶补过。”
秦歌道“嗯,这话也送给你。守业更比创业难!”
“你知道啦?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我的无能为力的。触及到了利益,从小叫到大的叔伯也就变脸了。我老头故意要打压我,旁人自然对我就少了敬畏之心。”
今天他说话还不如阿珩管用呢。
“那你家老爷子如今到底什么态度?”
傅宸道“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我手头的实权越来越少,那些老家伙对我也就越来越轻慢。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把傅氏交到我手上,干脆让我出去自己闯一片天地好了。”
“兴许你家老爷子就是觉得你过去太顺了。刻意要这样几翻几覆的打磨你呢?你以前冷脸都没吃过一个吧?”
“有啊,在你那里。你嘲讽我活在清朝。”傅宸带些调侃地道。
秦歌笑了下,“那你还不是把我拿下了。”
“我是精诚所至。好了,不和你说了。我改天回家找我们家老爷子沟通一下。要我干活,得给我相应的权力。不过,我这两个月确实被他老人家教做人了。以往种种顺遂,虽然跟我自己的能力有关系,但更多还是因为我的起点很高。”
不能今天就急吼吼的回去,不然传出去岂不是成了他回家找大人撑腰了?
秦歌道“如果你们老爷子的初衷是这个,那我觉得他的教育还挺成功的。”
这家伙以前虽然没有明说,但其实也被身边人惯得自觉生来高贵。对任何人都不需要去迎合、弯腰。
如今却在自家的董事会上,话赶话的被董事当面打脸。
不过,秦歌估计傅老头的本意只是让儿子明白,离了他这个爹,当儿子的根本不算什么?
他要是觉得傅宸自觉高人一等的傲慢有问题,也不会等到他岁了才来教育他。
而且估计,他本人就是这么傲慢的。
对傅宸来说,钱比从前少还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他从岁就开始做投资了,这年也积攒了不少财富。
他怎么都不可能真的受穷。
但当上副总,得鞠躬尽瘁的同时,手中实权和地位却在减少和降低。恐怕现在还不如他当初管海外市场部挥洒自如。
这俩月,尤其是今天他是真有些受刺激。
傅宸预备起身离开办公室,响起了叩门的声音。
这会儿能越过他助理通报就过来的人不用多想,肯定是他大外甥。
他站起来,拉开门道“走吧。”
傅珩道“上我那儿喝两杯去。”
两舅甥其实只有蓉城那一处公寓才在同一个小区,那是傅宸妈妈去买的。
不过傅珩的公寓离公司也不远。倒是之前曲兰陵在的时候,她喜欢住老洋楼。
他们两个就住在老洋楼二楼他的房间里。
但他自己是更喜欢住公寓的,自在些。没那么些家里积年的老仆照管,但也没那么多规矩。
傅珩拿了自己珍藏的好酒并下酒菜出来。
傅宸解开了两颗纽扣。傅珩坐下来,把酒醒好,也解开纽扣。
傅宸看到他脖颈下的咬痕,那么个樱桃小口的形状很明显是女人咬的。
傅珩笑着拢了一下衣襟,遮住了。
“你前两天用私人飞机送曲小姐回北京,从出发到进她家的门一共多少时间?”
“飞行时间是两个小时,然后两边安检、坐汽车加起来又是两个小时。”
那坐航班头等舱起码四个半小时。听说过几年要修高铁了,也只要四个半小时。加上两边坐车的时间,五个半小时。
不过开通的时候,秦歌多半已经又不在北京了。
“小舅,跟那种混人生什么气?认真你就输了。我从头到尾啊,也就是你的替补,陪跑的!”
傅珩道“你真的一点不心动?”
“那哪能呢?可我有自知之明啊,外公那么封建的人。除非是你”
傅珩被傅宸瞪着,把差点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咽了回去,然后‘呸呸’两声,“童言无忌、我童言无忌!”
傅宸没好气道“二十七八了,你今天还想过节不成?倒酒——”
傅珩赶紧把旁边醒过的红酒给他倒上,“这可是好酒,别喝闷酒,慢慢品!”
接下来五天,秦歌都严格按照自己的时间表进行着。
她的耐力比之前略好了些,早上在小区器械上锻炼,马老师都说她比之前强了。
然后荒废了一年半的英语(考研失败后就没再管过),也慢慢找回些语感。
高数和金融学是从头学起,还比较慢摸到火门。但比第一天的吃力好些了。
今天号,她把奥迪车的钥匙拿给顾阳,让他去接季薇。
顾阳特地换了一身周正的衣服开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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