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签什么字?」王氏不解的看着楚子善,初春将两张单据递给她,她接过只瞧了一眼,气愤的丢掉。
「楚子善,你这什么意思?」
楚子善不紧不慢的道:「你们来这些日子,硬拉着我母亲,我二婶三婶,在我家铺面里拿了好些东西,总算下来,共计一千一百三十六两银子。」
「一千一百……以前我们去铺面都是随意拿的,不信你问问你母亲,你这丫头想钱想疯了吗?连亲戚的钱都挣,怎么这么黑心啊。」
「以前是母亲掌家,现在是我掌家,我定下规矩,候府上下不论谁在铺子上拿东西都得给钱,无一例外。」
「什么无一例外,你
明明就是针对我。」王氏气得浑身颤抖,她拍着大腿:「堂堂冠军候府竟如此吝啬,那东西我不要了,一会儿给你送回去。」
「不行,铺上卖出去的货品概不退换,这钱五婶得给。」
「你你你……」王氏咬牙切齿:「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她是出了名的铁公鸡,让她出钱绝无可能。
「五婶是老族掌家主母,可把这笔钱折算进我候府给老族的钱里。」
王氏跳起,颤抖着手指着楚子善:「好啊你,竟拿这个算计我。」
楚子善一手拖腮,一手轻敲桌面:「给老族的钱,应该给的我一分不会少,我看了往年候府给老族的钱,每年都多涨出一倍还多。
据我说知,我祖父拖族中照拂的伤兵们,他们都在给老族种地,让老族省去了雇佣佃农的钱,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平头百姓一年一家五口人的花销也不过十两二十两的,老族每季度就要我们给三四千两银子,这些钱都够我边城几十万人的开销了。
所以,我决定过一阵回老家看看,再决定这钱如何给。」
「你就是不想给了,行,你也不必给了,我回去便和族长说,把那些伤兵都赶出去,我们还不管了。」
「你敢把人赶走,我就把丹凤画了押的供词印个百份千份的,扬得老族街头巷尾都是,保证让老弱妇孺都知丹凤是个什么货色。」
「哦,我明白了,丹凤的事你早知道,却故意不捅破,就等着抓丹凤的把柄,然后以此要挟,就是不想再给老族钱了,臭丫头,你太艰险太狡诈。」
「丹凤不作死,也论不到我要挟不是。」
「楚子善,你个死丫头,你这是想和家族撕破脸了,好,我明儿就回去,让老族长告你祖父个大逆不道之罪。」
「有胆你就去告吧。」
楚子善晃了晃手中的供词。
王氏被气的气血翻涌,一阵眩晕,轰的倒在地上。
「母亲,母亲,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丹凤抱着昏迷的王氏哭得凄惨,她指向楚子善:「楚子善,你个黑心烂肺的,你等着吧,回去便让老族长将你逐出楚家族谱。」
楚夫人叹息一声:「赶紧把人抬回去,赵嬷嬷你去把府医叫来。」她向众人挥手:「行了都散了,回去睡吧,唉,一群不省心的。」
人都散去,楚子善站起要走,衣角被扯住,她回眸看向顾以墨:「干什么?」
顾以墨嘴撇的象月牙,委屈之极看着她:「楚子善,我不介意你利用我,你竟然让丹凤和我同床共枕,你太过份了。」
楚子善冷冷看着他:「我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今天的事,相比于你让我给仇人解毒,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