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好之后,两人进入火锅店。
在等待上菜时,见陈伟国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席青青便问道:“大叔,刚才那些话只是我的看法,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中。当然,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陈伟国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从席青青对面坐到了席青青身旁,并握住了席青青的手。
“大叔,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就是。”
“你,”席青青脸色微微泛红,“你有没有想过长远的计划呀?”
“什么长远的计划呀?”
“就是,就是关于我们两个人的呀。”
陈伟国微微地点了点头,目光不太坚定。
“青青你今年才二十五岁,还很年轻,所以我想着,等过两年你二十七岁的时候再把我们的事情定下来。”
“好!”席青青低眉垂眼,声音微微颤抖。
“那这么说,”陈伟国头转向席青青,“青青你是同意啦?”
席青青双眉上挑,讶然道:“什么嘛,我就是,就是,大叔,你不好!”
说完时,席青青已是脸红耳赤。
吃过火锅后,两人店里都不是很忙,于是便逛街约会去了。
直到吃完晚饭,将席青青送回东青超市取车后,二人才分开。
陈伟国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独自来到了江边。
看着被雾气笼罩的江面,他眼中也充满了迷茫。
好一阵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自己身上没带着烟,他便走到船边,向船夫讨了一根烟抽。
船夫格局很大,二话不说就给他了根烟,又问道:“老板,该不会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吧?”
“没什么想不开的,就是最近压力有点大。”
“别是想不开就行了,前些天才跳了一个,拖上来时人已经没气了,躺了两个小时才被殡仪馆的人拖走,就躺在你刚才站的那个地方。”
听到这,陈伟国心里头咯噔了一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老兄,每年都有不少人想不开的吧。”
船夫点头:“是啊,年年都有,但是近几年越来越多。有时候真想不明白,这些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和船夫聊了会天,陈伟国才离去。
回到便利店时,发现老母亲一个人坐在柜台里,忧心忡忡,一脸惆怅。
于是他走过去,问道:“老谢啊,在这里发什么愁呢?”
老母亲的反应像是被吓着了似的回过神来,以责骂的口吻说道:“喊我什么!没大没小的!”
陈伟国满脸赔笑,又问道:“娘老子哦,在为么子事犯愁咧?”
老母亲瞪大了眼睛,从她的眼神里,陈伟国能感觉到,老母亲很想打他。
估计就算是以后自己当爷爷了,老母亲也会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就是那柔君,太不像话了!”老母亲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她怎么了?”陈伟国很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老母亲说李柔君的坏话。
“她刚才出门前跟我说,过几天要搬出去给那个席向东住在一起了,你说这像话嘛!”老母亲生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