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了半个亿购买的新设备,都还没到货。
按照天宁乳业备注的说法,已经跟外国的厂家下单了,计划在两年内到货。
于是他立马给财务打电话,通知天宁乳业那边给出合同和相关凭证证明。
他大概已经猜到,这笔购买设备的业务,是天宁乳业那边临时加上来的,目的是为了凑齐这所谓的两个亿。
除了七千万的营销费用和这五千万的设备采购,天宁乳业还拿出三千多万用来还债了,还给了建宁当地的一家银行。
陈伟国皱了一下眉头,当初建宁官方出面协调,好不容易才说服几家投行和外资银行接受了代管协议,按道理说这家当地银行应该也不会同意天天乐晚点还钱才是。
而且,就算是不同意,按照优先级来说,天宁乳业这边应该先支付拖欠职工的工资和税才是。
所谓的两个亿里面,天宁乳业真正用在恢复生产和维持运营上的钱只有四千多万,可这四千多万里面有将近六百多万用在给丁文波和管理层发放工资和福利上。
自从丁文波代管天天乐集团之后,便通过各种手段逼走了原先的管理层,取而代之的是自己人。
看到这,陈伟国不禁想起了当初神农县的那家日化厂,一切都是如此似曾相识!
于是,陈伟国让助理通知天宁乳业和丁文波,要求二者对这“七千万的营销费用”、“五千万的设备采购”还有“六百多万的工资福利”进行进一步的解释说明,并且补齐所有诸如合同和银行汇款记录等凭证资料。
两天之后,见天宁乳业那边仍旧没有回应,陈伟国又让助理再去催促一遍。
这一次,天宁乳业则直接回应,表示已经归还了所有该归还的材料,拒绝了他们的这一要求。
于是无奈之下,陈伟国只能联系建宁官方,通过官方这边来给天宁乳业施压,并且强调自己已经站在大局和城市形象上做到了尽量的克制和隐忍。
没过多久,丁文波就亲自打来电话。
“陈伟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身为一名商人,是在威胁我们吗?别以为你生意做大了有点名气就能无法无天,不把人民群众和地方放在眼里?”丁文波在电话里头怒斥道。
“丁总,别一上来就给我乱扣帽子,”陈伟国很冷静地回应,“我们的通话我都录音着呢,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就我司提出那些财务问题到底做不做解释说明?是否按照规定补齐所有的资料和凭证?是否愿意配合我们完成账务审查,以便尽快将拖欠的工资发到职工们手上?”caso
“该配合你们的我们都配合你们了,你们如今是在刻意刁难我们。”
“丁总,我发现你这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动不动喜欢给人扣帽子加罪名。我向你们提出来的要求,是在合规合理的范围之内,相反贵司之前的许多操作,不仅业余还还不合规。”陈伟国回应。
“陈伟国,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到此差不多得了,大家都各退让一步。接下来一切按照流程走就是,接下来你怎么搞天天乐集团我都不管,可是非要咄咄逼人,我丑话说之前了,我们走着瞧!”
“丁总,你就这水平吗?什么叫各退一步?这一步未免太贵了吧?难怪天天乐集团在你手里后销售额一下从三十多亿减少到只有六个多亿。”
怒哼一声之后,丁文波挂断了电话。
到了下午的时候,陶光祖打来电话,陈伟国想要打听的那家帝都传媒广告公司去年才成立的,老板是一个丁文渊的人。
对此,陈伟国丝毫不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