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杨柳村不远的一条小道旁边,一个糟老头子倒在潮湿的草地上,睁着眼气鼓鼓的看着蓝天白云,脑袋上躺着一只被拍死的马蜂尸体。
“该死的李南,卑鄙无耻之极,居然在马蜂身上下毒,埋伏老夫!”
毒医的毒果然是层出不穷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要叮自己的马蜂,就特么的中毒动不了了。
……
阮霄一直睡到了响午,一醒来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赶紧出了房间。
鲁尔比他先醒来,已经在院子里和柳大朗聊上了。
看到柳大朗,阮霄赶紧上去打招呼,柳大朗当即起身,握拳捶打了下阮霄的胸口,然后拉着他坐下。
“阮兄,你的事阿澈都跟我说了。当年若不是你帮助我,我一个瘸腿之人哪能独自盖出茅屋,还能在屋子四周弄上陷阱,防止野兽侵袭,活到现在。阮兄,你不但是我儿子的恩人,也是我柳大朗的恩人,可你出了事,我却无能为力,到最后,还得靠你家宁丫头。”柳大朗言语中透着自责和惭愧。
阮霄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大朗兄不必介怀,谁也没料到杨大壮那般老实之人,会是这样阴毒狠辣!是我看走了眼!”
和柳大朗聊了两句之后,阮霄就看向灶房,从灶房的大开的窗口看到里面,见自己娇柔可人,在厨房里就会笨兮兮的妻子居然在和女儿做菜,当即惊得站了起来。
目睹妻子切菜的刀法已经没有以往笨拙,神色也没有一丝紧张,脸上还都是笑意,阮霄的眼眶顿时就湿润了。
他的妻子变了好多。
午饭做好之时,杨奇也带着家人来了。
除了杨奇的兄弟二房的人在镇上做生意来不了,还有杨奇的三个孙子在镇上学堂读书来不了,其他的人都来了,一家老小十四人,手中还都拿了礼物,有自己种的蔬菜,也有家养的鸡鸭和鸡蛋鸭蛋这些。
在宴席开始之前,阮宁先端着茶水,当着大伙儿的面,对着坐在上位的李大夫跪下敬茶。
她神色认真诚恳的道:“师父,请喝茶!”
“好好好!”李大夫连说了三个好字,麻利的把茶接过,一口喝下,咂嘴道:“这味道真够劲!”
旁边的阮霄等人闻言都是一笑。
李大夫把茶杯放下,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连包袱一起塞到阮宁手中:“这是为师送给你的拜师礼,其中有一本‘医书’是为师毕生的珍藏,你可要好好参悟。日后每隔三日,就去老夫那里学习一日。”
阮宁小心接过道:“徒弟谨遵师父教诲!”
李大夫笑得更为开心了:“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以前因为痴傻之症,天赋被埋没多年,如今成了正常人,又聪慧异常,这日后只要多加勤苦学习,你的医术定能在为师之上。”
杨奇等人闻言,都为阮宁感到高兴。
王秀兰旁边,她三儿媳妇李珍珠看着阮宁,眸光微微闪了闪,咬着下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她也希望阮宁的医术日后能超过李大夫,这样就能请她为自己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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