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简直难以想象,这人是怎么捏着杀伤力如此巨大的臭豆腐从大门外一路走到号舍的。
反正他现在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新舍友见着俩人,十分热情地咧了咧嘴,“两位兄台好啊,我叫朱八斗,以后,咱们就是同窗兼舍友了。”
说着,想给二人作个揖,臭豆腐串儿险些怼到顾崇脸上。
顾崇用力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别别别,自己人,你还是先把东西放下来吧!”
朱八斗似乎才反应过来,“哦”一声,想选个床位把自己的东西放一放,但手上的臭豆腐串又没地儿搁。
他下意识地看了顾崇一眼。
就见顾崇眉心皱着,满脸嫌弃,恨不能离他远远儿的。
朱八斗轻咳一声,“那要不,我先吃完再放?”
于是接下来半刻钟不到的时间,程五郎和顾崇二人眼睁睁看着朱八斗大口大口吃完了那两串臭豆腐,又眼睁睁看着他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顾崇突然有种窒息感,站起身来,“我去外面透透气,程兄你要不要一起?”
程五郎从书篓里拿出药包和小碗,道:“我去煎药。”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寝舍门。
顾崇想到什么,又退回两步,警告朱八斗,“我们回来之前,你最好把寝舍里的味儿给弄没了,否则晚上扔你出去睡!”
朱八斗翘着鼻子使劲儿闻了闻,“哎我真觉得挺香的,有那么难闻吗?”
又嘿嘿笑道:“我娘还给我腌了蒜头,待会儿吃饭分你们两瓣啊!”
顾崇看了程五郎一眼,“程兄,要不,咱俩申请一下换个寝舍吧?”
俩人走出寝舍大门,向路过的学生打听了医署位置。
顾崇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先前程砚说要去煎药。
“程兄患的什么病?”
程五郎道:“娘胎里带来的弱症。”
顾崇听说过这种病,“那岂不是每天都得喝药?”
程五郎颔首,“习惯了。”
绕了大半天,俩人终于找到书院里的医署所在。
因着荀院长有过交代,是以程五郎一报上姓名,医署里的小药童就马上带他进去,腾出一个小火炉来,又给他洗了药罐。
程五郎拖了小圆凳坐下,手上拿着蒲扇轻轻扇着火。
顾崇也拖来凳子,在他旁边落座,“刚才忘了问,程兄是被选中还是考进来的?”
“被选中的。”程五郎看向他,“你呢?”
顾崇眸光微闪,“算是被选中吧!”
他至今都没见过荀院长,也没参加过入学考试。
他能入清河书院,是因为荀院长曾经欠了他生父一个人情。
凭着这份人情,他既不用被选中,也无需考试便能成为清河书院的学生。
药煎好,程五郎倒出来凉了会儿便端起来一仰头喝了。
这药傍晚和晚上还能继续煎来喝,药渣就没倒。
程五郎洗了小碗,药童专门给他找个位置摆放,方便下次直接过来。
走出医署,顾崇提议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程五郎没拒绝,俩人一路朝着讲堂位置走去。
没多会儿,就见程四郎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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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叮~宣宁三杰到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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