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人家院子里养了鸡,三更就开始打鸣。
林水瑶有些认床,没怎么睡好,鸡叫第二遍就醒了,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枕在男人的臂弯里。
想到昨天在厨房时他对她那样,又想到昨天临睡前他说的那些话,林水瑶的小脸不觉浮上一层羞赧红晕。
往旁边挪了挪,她准备起身。
然而还没等掀开被子,就被男人修长的手臂再一次给圈过去。
他双眸微阖,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透着初醒的慵懒,“还早,再睡会儿。”
林水瑶说:“我去给你做早饭。”
程五郎将她圈得更紧,“书院里有,我去书院吃。”
林水瑶“唔”一声,抬手替他拨了拨堆在脖颈里的乌发。
那手指好似燃了火,拨到哪,程五郎就烧到哪。
这大清早的,谁顶得住?
他呼吸紧了紧,声音压抑下去,“别动。”
林水瑶怕影响他睡觉白天没精神上课,索性不再出声,闭上眼任由他抱着,没多会儿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床榻另一旁早就空了,相公不知何时起的,竟然没发出响动吵醒她。
揉揉眼睛,林水瑶坐起来,穿好衣服开始叠被。
等推开房门,就见院里的晾衣绳上挂着程五郎的里衣亵裤。
林水瑶发现,她家相公似乎很喜欢大早上起来洗衣服,而且洗的都是贴身那套。
大概是穿在最里头,不好意思让她碰吧?就像她也不好意思让他看到自己的小红肚兜一样。
那以后还是让他自己洗好了。
晃过神,林水瑶收了太爷那套已经干了的衣服,转身去往厨房生火。
厨房里米面鸡蛋和油都是荀院长提前置办好的。
林水瑶用砂锅煲了个鸡蛋粥,又煎了两个饼。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打好热水端去正屋。
太爷刚起,见她进来,顺嘴问了一句,“大孙子去书院了?”
林水瑶点头说去了,赶早去的。
太爷点点头,“读书好啊,以后考了功名,给孙媳妇儿挣个诰命。”
林水瑶好笑,“爷爷,您都不记得自个儿是谁了,还知道诰命呢?”
太爷哼哼,“我是摔坏了脑子,不是摔没了脑子。”
林水瑶没再打趣,伺候着太爷洗漱完,然后去厨房把早饭端来。
太爷吃两口叹叹气,吃两口又叹叹气。
林水瑶不解,“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太爷说:“这院儿里太清静了,总觉得少了个人。”
林水瑶一时没跟上趟儿,问出口,“少了谁?”
太爷睨她一眼,“还能谁,自然是我那小重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