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楚裙回屋休息前,顺道去后院看看白衣土狗许天赐。
天马营的那群秃子都被扣押去了别处。
楚裙去了后院后,还没见着许天赐,倒是先见着了神不守舍的千阙。
他坐在门槛上,两手无力下垂,‘悲伤’的情绪从骨子里冒出来。
嘴里不停嘟囔着
“脏了……”
“我再也干净不了了……”
“我不干净了……”
楚裙眼神诡异,好家伙,她就离开了两天而已,咋感觉世界都变了呢?
她正要进屋,帝臣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唤住了她“楚裙。”
楚裙冷眼斜睨回去“又跟着我?干嘛?!”
帝臣走到她近前,看了眼千阙,“将里面收拾干净。”
后者回过神,有点憨傻的呵呵笑,眼神发直道
“啊……是、是……卑职这就去……啊……又要脏一回了啊……”
楚裙诧异,指着千阙游魂儿般的身影道“你让他干了什么?感觉魂儿都裂了。”
帝臣没吭声。
楚裙蹙眉“问你话呢。”
男人沽冷清滟的脸上看不出喜怒,静静看着她,冷心冷清的样子,倒是声音里透出了几分无辜。
“不是说绝交一天,不让我和你说话吗?”
楚裙笑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说话,是不是代表和好?”帝臣目不转睛看着她。
“欠着,等着吧!迟早我要把你从山顶丢下去!”
帝臣垂眸浅笑“好。”
后方传来千阙虚弱的声音“主君……料理干净了……呕——”
楚裙嫌弃的避开了两步,神色狐疑的瞧着这对主仆
“你到底让他干嘛了?”
千阙双眼饱含热泪,都快哭了。
鬼知道他这两天经历了什么,硬生生掌握了一门技术,成为了手艺人!
帝臣眨了眨眼,轻声道“略施小戒。”
楚裙进了门,看到了床上的许天赐。
许大统领面白青似鬼,眼神飘摇,眉宇间饱含沧桑,竟带着一种看透人生的大彻大悟。
楚裙感觉到他周身灵力全无,挑眉道“你把他修为废了?”
帝臣嗯了声。
忽然,楚裙听到了一声阴柔的轻喘。
“嘤~”
她打了个寒颤,见鬼似的盯着床上被锁妖链捆着的许天赐。
刚刚那声娘炮音是这家伙发出来的?
“啊……宝贝飞……宝贝飞走了咻~~”
“我的宝贝呢……你看到我的宝贝了吗?”
“嘤嘤嘤……人家的宝贝哪里去了~~”
许天赐精神显然失常了,一嘴娘炮音,一脸娇羞样儿,宫里的太监都没他妩媚动人。
楚裙看戏帝臣,微微偏头“所以略施小戒指的是?”
她比了个剪刀手。
帝臣视而不见,神色如常道“他体内藏着一滴血,可令他伤而不死,不断复原。”
帝臣将已知的情况告诉了她。
楚裙听完,大为震撼,像是第一次认识帝臣那般,牢牢盯着他。
她算是知道千阙为啥那德行了,也知道许天赐为啥疯了……
这是整整割了两天两夜的‘韭菜’啊!
割一茬长一茬,一茬又一茬,直到今夜才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