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帝后二人刚走,坤宁宫的太后娘娘顿时对着两嬷嬷大发雷霆。
“废物!”
“让你们给哀家好好教训教训那乖张女子,你们怎么办事的?她毫发无损不说,倒是当着皇帝的面将哀家指责一通!”
明明有大好的机会惩治她,二人却一无所获!
作为自己手底下的得力助手,这俩嬷嬷可从未失手过,如今这是怎么了?
两嬷嬷被训得灰头土脸一阵语塞,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皇后娘娘如此难缠啊!
“主子,这皇后太能蹦跶了,奴才们……实属无奈啊。”
“原本就快得手了的,哪里知道那中途请来的帮手会是御前侍卫?”
陛下的侍卫,到底是几时溜进来的她们真是摸不着头脑啊。
往常太后明着不便出马的事,惯来都是她们处理的。
哪里知道今日这么倒霉?碰上个死活逮不住的娘娘,折腾了好些时候,好不容易找来的帮手,还是皇帝的侍卫?
真是见了鬼了。
两嬷嬷此刻很是局促,一边解释一边小心观察着太后那脸色。
瞧见自家主子此刻脸色不善森然盯着她们,两嬷嬷又是一阵恐慌。
“主子恕罪!”
“是奴等办事不利,再有下次,奴才定然将她往死里弄!”
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次大意了,往后对上那皇后,她们定然打起十二分精神。
眼见二嬷认错态度诚恳,太后神色稍缓,金元宝那女人太过刁钻古怪了,心眼子多性子狂放的很,等闲宫人怕是奈她不何。
“哼,她倒是个惜命的,进了暗房还能与你们周旋许久。”
看来,狗逼急了确是会跳墙。
那往后,自己便温水煮青蛙,看她能跳多久!
太后眼里此刻阴冷至极,便是元宝在场见着,也指不定会疑惑万千,一个厨子而已,至于让这太后恨自己到杀之而后快的地步?
她哪里知道,太后在这后宫里一人独大多年,惯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往既便是有些敌手,熬到如今也早已被她清理的差不多了,便是皇帝那位生母,身份特殊如斯,不还是照样被捏扁搓圆半个不字也不敢吭?
金元宝一介小小皇后,竟然如此忤逆惹她不快,甚至有心想惩治一番却因着各种原因未曾得手。
向来骄傲霸权的太后,岂能一而再再而三忍受一个如此特立独行的存在?
自然是逮着机会就要往死里整。
只是……
皇帝近日对这皇后可大一样了,当真是如他所说,只为了金府的钱?
太后眸子微眯,越想越不对。
“你们觉着……皇帝对那金元宝如何?”
候在一旁等着继续挨训的俩嬷嬷被问得猝不及防,着急琢磨了会儿方才皇帝的言行举止,忽而齐齐摇头。
“主子,按奴才看,陛下好似对她并不上心。”
苏嬷嬷砸吧了下嘴很是肯定,想起来方才皇后娘娘从那房梁上摔下来那惊天动地的一响,顿时感觉自个儿的屁股都隐隐作痛。
“哪有看着自己心上人摔成那样还无动于衷的?换成柳美人,陛下不早冲上去嘘寒问暖了?”
这么一说,容嬷嬷一脸赞同。
“就是啊,陛下放着娇滴滴的柳美人不要,会看上金元宝那等粗鄙货色?那不能够!”
她很是笃定,连连摇头之时,顺便将柳清瑶又夸了一通,这让太后心里舒坦多了。
柳美人是谁?那可是她亲侄女,也是她看中的皇后人选,自然要比那民间来的冒失疯癫金元宝胜过好几条街!
“嗯,说的不错,瑶儿自然是个好的。”
目前尚在怀疑,皇帝的心思,姑且再观察观察。
柳清瑶是她母族之后,皇帝喜爱,自然母族跟着水涨船高荣宠不断,自己对那皇帝也好把控,可若他的心思在别处,而偏偏那人还是她无法驯服的金元宝,那就要出大事了。
若向来对她言听计从的皇帝脱离了自己掌控,身旁再多一个与自己不对盘的外人,那等同于断她后路,日后皇帝羽翼渐丰,哪里会听她驱使?她这太后若成了有名无实的花架子,那是多么令人恐惧的一件事。
“不能再让那金元宝有一丝可乘之机了!”
扶持柳清瑶上位势在必行!
太后主意一定,心里已然对日后如何对付金元宝有了打算。
彼时的金元宝正为刚才皇帝对她那一丝温情感动得无以复加,直到帝穹夜离去,她还呆呆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一脸沉醉不可自拔。
一旁盯了她许久的雨荷忍不住打趣,“娘娘,人都走了,那条路您就是再看,它也不能给长出一个陛下来。”
“嗯,走了啊……”
元宝双手托着脸很是惋惜,“那他啥时候再来啊?本宫忽然发现他英明神武帅气逼人耶!”
“……”
这又何出此言?
娘娘这会儿像一个痴汉,随时见着陛下能往上扑的那种。
“娘娘,要不咱整点实际的,想想您那二十万两?”
一提银子,元宝当即回神,两眼一瞪,没好气道:“别提钱,伤感情!”
还有感情?
雨荷登时捂着偷笑,“娘娘,不知陛下对您的感情,可值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再次被提起,元宝姑娘终于开始肉疼了。
“不值啊,二十万两呢,换不来他一个公主抱,我不惨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