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奔看着面前数十个器官保鲜舱，有些怀疑人生。
这东西看似不大也不重，但里边浸满了可以让器官活性细胞正常生存的营养液。
再加上里边泡着的那东西，饶是牛奔那两米、三百斤的体格也有些吃不消。
刘媛开车先把东西送到山下，再往山上去就是牛奔的活计了。
从山脚到山腰，这一下午，牛奔已经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了。
他一趟也就只能送七、八个。
上去的时候送上七八个，下来的时候还要再带回来七八个。
中途，刘媛也帮忙送了几个上去，她其实是想趁着这个功夫劝陆渊回去折腾。
啥事不能回去干，非要在这荒山野岭的？
关键这是人家林悠悠母亲的坟头啊，似乎，场合也不是很合适？
结果看到陆渊那心无旁骛的神情，刘媛很懂事地没开口。
纵使旁边牛奔神色在怎么着急，刘媛就是不开口。
最后实在不行，牛奔索性开了个狂化。
于是，一切都变得简单了许多。
最后，陆渊和小纸人在后山小树林里忙活到天黑才消停下来。
当陆渊领着摇摇晃晃的小纸人离开这片山林的时候，小纸人看向陆渊的眼神里充满了小星星。
它这一下午的经历比它过去几年都丰富！
这一会儿的陆渊也是累的不轻。
下午他趁着纸人睡着的时候把它打开看了看，和小草的内部构造差不多，纸人体内也是一团已经形成简易器官的纸制构造。
和小草一样，纸人也是一只域灵。
它的领域没有小草那么明显，只会在有殡葬物品的时候才会触发。
具体的领域规则是在一定程度内，使某些轻微的执念成真。
因为纸人这种东西本身就寄托着活人对去世故人的执念，是一种实现执念的载体。
想到这，陆渊大概明白徐春为什么能开着一辆纸灵车一路从西都到自己这了。
因为纸人的领域规则帮徐春实现了他当时心里的执念。
徐春是探路者的一员，具体的事情一会儿陆渊还要慢慢拷问。
除了领域规则，和小草的窥探人心能力一样，纸人也有自己的能力，它的能力就是藏心伪装。
只要将一颗心脏放入纸人体内，那么纸人就会真的变成那个人。
从意识到身体层面完完全全的变成那个人，只要不被火烧或者受到致命的伤害，它永远都是那个人。
而纸人自己的意识则会沉睡。
纸人域灵被陆渊取名小纸。
不一会儿，两人走到山脚下，遇到了之前被孙颖三人带过来的另一只纸人。
陆渊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纸人，说：“小纸，这个送你了。”
小纸纸制的脸盘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动作有些僵硬地走上前，在那个纸人身上吹了口气。
几秒钟之后，那个纸人也有些僵硬地动了起来，随着小纸一起跟在陆渊身后。
这也是小纸领域规则的一种体现，这实现的是小纸自己的执念。
它想让所有的纸人都拥有生命，都成为正常的人。
但不是所有的纸人都能成为域灵，于是，小纸就可以存在于很多个纸人身上，帮助那些纸人拥有生命。
每一个被小纸唤醒的纸人都可以进行藏心伪装，比如跟着徐春过来的那四个医生。
本来陆渊还想着利用小纸这种能力给给自己培养一大帮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