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简短的对话之后，陆渊和这老头大眼瞪小眼，一人一灵陷入沉默。
旁边还有整整齐齐坐了一排的玩偶在看戏。
陆渊：“大家都看着呢，要不，你来一段才艺？”
恶灵：“？”
“小兄弟，我这一把身子骨都七老八十了，你让我给你表演才艺？”
陆渊：“这有啥，刚刚你前边那兄弟就给我来了一手幻听，你会点啥？”
老头懂了，“原来你要的是这种才艺啊”
说完他向陆渊张开嘴，他这嘴张的幅度明显有些诡异，一张嘴张开之后比他的脑袋还要大，露出里边一口锋利的獠牙。
陆渊：“我去！666啊老铁！你跟我说说你这看上去挺吓人的牙口能咬人么？！”
陆渊这话问到一半的时候，那排排坐的玩偶当中，一个花脸小丑模样的玩偶立马翻身爬了出去。
“不能咬人，但能让人感到疼。”
恶灵老头的话说完，陆渊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自己那一排心爱的玩偶身上。
顿时，一排可怜的小玩偶们个个脸上露出了一副惴惴不安的表情，只有牛奔和金刚两个铁憨憨跃跃欲试，不，除了他俩还有一个张宝宝。
陆渊抓起体格仅次于金刚的牛奔一把朝着老头丢了过去，“咬他一口试试看。”
玩偶牛奔穿透了老头的身躯落在地上，老头张口朝着牛奔扑了过去！
下一秒，陆渊从牛奔玩偶的脸上看到了一脸舒适的表情。
对于牛奔而言，痛感就是快/2感。
看来这老头所言不虚。
于是，陆渊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那一排玩偶身上，但这次他没找到自己要找的目标。
陆渊：“小丑呢？”
仓鼠指了指房间里床上的枕头。
陆渊走过去一看，只见小丑正一点一点朝着大床另一边匍匐前进。
一只大手从天而降，抓住小丑在他脚脖子上系了一根绳，随后陆渊看向那老头恶灵，“你去墙角站着，我抛他五次，如果你能咬到三次，我就让你去外边放风，不过放风范围只局限在这一栋楼里边。”
老头一听两眼放光，“这感情好！”
小丑：“”
片刻之后，老头一脸得意地穿过关闭的大门出去遛弯了。
小丑则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其实刚刚那老头恶灵只咬到了两次，但陆渊很是大方地又给了老头几次机会。
将欲哭无泪的小丑重新放回排排坐的玩偶当中，陆渊还极为贴心地安慰他两句：“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不想想，那老头又没有实体，怎么会让你感到疼痛呢？”
“这是痛感幻觉，就好像之前我遇到的幻听一样，都是这些恶灵吓退外来威胁的虚假手段。”
小丑：大哥！痛感啊！那可是实实在在感到疼痛了啊！这是不是幻觉还有什么意义啊？！
这是小丑的心里话，陆渊听不到的。
叮铃——
此时的陆渊已经又晃了一下风铃，这次出现的是一个小姐姐。
即便是嘴角开裂、身上全是血窟窿，即便是头已经被砸得已经变了形，可是这个小姐姐依旧能够看得出来，生前绝对是个有姿色、有韵味的姑娘。
骤然出现的小姐姐对着陆渊稍稍点头，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从来都是只见过躺在手术台或停尸间里的冷冰冰、一动不动的小姐姐，陆渊哪见过眼前这种死了之后还活灵活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