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娇愣了一下。
但立即想到高连章可是她的亲爹,只要她添油加醋说的滴水不漏,她就不信她爹会帮着外人来欺负她。
这样一想。
高玉娇干脆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说,将长孙氏教她的全都抛到了脑后去。
“爹,冷忧月和白夜弦有私情,那日出宫白夜弦还坐了冷忧月的马车出来,女儿听闻,在比赛中,若不是白夜弦护着,冷忧月早就死了,这个贱人,她早就和白夜弦勾搭在一起了,兴许她死活要与弟弟退婚,是因为白夜弦,亏爹爹还将白夜弦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不知自己竟养了一头白眼狼!”
“你给我住嘴!”
长孙氏气的浑身发抖。
这些事的前因后果来胧去脉,高连章怎会不了解,他故意这样问,就是想看看高玉娇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可高玉娇却完全不听长孙氏的教导,她非但没有住嘴,还继续添油加醋,“昨夜,女儿就是撞见了冷忧月和白夜弦的奸情,他们二人才把脏水往我身上泼,这两个不知廉耻的小人,时常在外头私会,就在前几日……对,冷忧月从宫里出来的那日,她还和白夜弦在明月楼幽会……”
说到这里,高玉娇的眼神闪了闪,而后一咬牙,肯定道,“我和柳叶都瞧的清清楚楚!”
“你说冷忧月出宫那日与白夜弦在明月楼私会?”
高连章的眉目看起来很平静。
可以说是非常平静,平静的让人看不出他内心一丝一毫的喜乐。
长孙氏闭上双眼,已经不再作任何挣扎。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高连章的性子。
他越是平静,就越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对,女儿亲眼看到!”
高连章点了点头,没有再作声,反倒是他身边的蒋豹开了口,“大小姐恐怕有所不知,县主当日从皇宫出来,已是去了半条命,回家途中又遭阮老将军偷袭,好不容易回到冷国公府,却被冷国公无缘无固狠抽了一顿,当场昏死了过去,足足两日没有下过床榻!”
高玉娇哪里知道这些?
她眼神闪了闪,却仍旧抱着一丝希望,“爹,您别被她骗了,昨儿个我还看见她活蹦乱跳的,她分明就没有受伤,她骗人的!”
而站在一旁的高景瑜却猛然想起昨儿个见到冷忧月的时候,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嘴唇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