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皇帝下旨褫夺成国公府老太太的诰命,老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被人尊敬了这么多年,忽然一下子陛下下旨将诰命给她褫夺了,一个受不住就晕了过去。
可这还不算完!
除了褫夺她的诰命,还罚银十万。
国公府便是家底子再厚也禁不住这般造啊,这来来回回的,好几十万两银子出去了。
可你还没说头。
圣旨上说,这是念在国公爷有功的份儿上,给他一次机会以银赎罪。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交这笔银钱,这样一来,爵位你就别要了。
老夫人被急救醒来,就把圣旨的内容知道完了,这下她更气了。
“孽障!”
“真真儿是孽障!”
“他们一家子出现,国公府就没有消停的日子!”
“你去跟他说,不许他认祖归宗,还有,国公府的世子之位只能给安阳!”老夫人气急败坏地道。
成国公嘴里发苦:“娘,他并不稀罕国公府的爵位。”
老夫人一改之前稀罕珍珍和袁富贵的脸面,她怒道:“就你这个傻子才相信!他这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反正我不管,有我在一天,不许他们一家子进国公府!”
“来人,去将安阳他们给我接回来
!”
“老夫人,吴氏还尚未下葬。”下人小声提醒。
老夫人道:“那就赶紧下葬!她不过是个继室,哪儿来的那么多讲究?就将她葬在万象寺!”
下人看了一眼成国公,成国公摆摆手:“你去吧。”
他娘气成这样,他怕她有个好歹,不敢再跟她争。
而是说起了赔银的事情。
“如今家里现银不多了,我想着整理些产业抵钱……”
“不行!”老夫人拍着床沿道:“国公府的产业不能动!用萧氏的嫁妆!”
成国公脸红了:“娘,那怎么行?萧氏的嫁妆是富贵那孩子的!”
老夫人冷笑一声儿:“他的?凭什么说是他的?他又没有认祖归宗!你可别忘了,陈安邦的名字还尚未从族谱上除去!”
“陈安邦才是萧氏的儿子!”
“你说袁富贵是萧氏的儿子,可只要我们不认,他就不能是!”
“证人都死光了,谁能证明他就是你儿子!”
成国公被自己亲娘的无耻给惊呆了,他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夫人瞪着他道:“这次必须动萧氏的嫁妆,不许动国公府的基业,不然我就吊死在这屋里!”
“你别想着阳奉阴违,你要是敢瞒着我来,我就死给你看!”
“娘,您讲点道理好不好?”成国公乞求老夫人:“儿子是要脸的!”
“再说了,关于富贵的事儿,是陛下亲自派人去查的,您要这般做,这不是在说是陛下错了?”
“您真是嫌弃儿子身上的爵位太牢固,掉不下来还是怎么样的?”
老夫人:“……”
她……她太过激动竟然忘了这一茬!
想了想,她又道:“你让我想想,家里的东西先不动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