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小心点!”萧玉栋道。
说完他就让众人退出去,又留了几个健硕的婆子看着,避免珍珍被胡氏伤到。
出去之后,萧玉昆就命人检查之前进来制住胡氏的人,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伤口,有伤的全部按照珍珍说的先去洗。
洗完了再去一个院子里待着。
这病要传染,不可马虎。
胡氏不疯,只是她现在全身疼,心中无比烦躁,只想咬人发泄。
她看珍珍的眼神似在喷火,凶狠极了。
胡氏表面上越疯狂,心里越清明。
她恨极了,心知自己一定是被算计了,但她一张口就只能发出‘嚯嚯’的声音,且出声儿喉咙也疼得不得了。
至于写字。
她现在根本就无法握笔!
屋里帮着摁住胡氏的仆妇被她这样吓得不行,珍珍淡定给她扎针。
一套针扎下来胡氏就泄了力气,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然而!
这样一来痛苦更清晰了!
这会儿的胡氏只想死!
她无比笃定,一定是珍珍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胡氏后悔。
后悔当初为啥不直接算计掉箫佩的命,为啥要让她嫁出去,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现在好了!
贱种来找她讨债了!
她只恨自己当初不够狠!
萧家人见胡氏‘睡着了’就松了一口气。
珍珍没留下来,而是去看箫首辅,等太医来了看过箫首辅之后,两人又一道去看胡氏。
太医仔细了解了胡氏发病的情况,又给她把脉之后便道:“依下官看,很像疯狗症的症状,不顾脉象上还是有些不同,老夫不敢乱下结论!”
萧玉栋问:“那请问这症状有几成像疯狗症?”
太医想了想就给了一个保守的估计:“七成!”
“此症状人很狂躁,容易伤人,老夫建议府上还是给大老夫人挪个清静的地方养病。派力气大些的仆妇专人伺候。”
“嗯……若是疯狗症的话,也就这几日了!”
“若不是疯狗症,那还有时间慢慢研究如何诊治!”
萧玉栋闻言没说话,只是看向胡氏的大儿子箫天魁,箫天魁叹气道:“既如此,那就先将母亲挪去郊外庄子上,还有先前跟母亲有过接触的下人,也一并挪过去吧!”
“老二,后事咱们也该准备起来,一则为冲喜,二则……万一母亲去了,也好有个准备,不必忙乱!”
萧天云垂泪颔首。
领着弟弟出去分头忙活。
然而他们才出去不久就回来了。
“二叔,京兆府有人来提我母亲,说是有人击鼓鸣冤,说母亲包庇前成国公夫人吴氏为非作歹,曾想暗害前来找她报信儿的成国公府上侍女。
说当初……
当初小姑难产而死之事,是母亲一手主导……”
众人闻言纷纷色变。
顾遇去翰林院了,这会儿跟珍珍站在一起的是她亲爹。
袁富贵见小姑娘一双杏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立刻抬手捂了捂她的眼睛。
小丫头连忙敛去兴奋的眼神,缩在她爹身后,偷偷摸摸地吃瓜。
哎!
这会儿要是有个小板凳儿,有一盘儿瓜子儿就好了!
看戏没有瓜子儿,就少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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