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要是人不多,自己发挥再好,也没人知道,岂不是锦衣夜行?
唐竹筠不慌不忙地按照规矩给太子妃行了福礼。
太子妃眉眼未动,还在和旁边的贵妇说话。
啧啧,这是有样学样地报复回来?
唐竹筠可没有那么傻,她扶着腰自己站起来道:“太子妃娘娘这里就是热闹,其实我孀居之人不该凑这样的热闹,奈何太子妃盛情难却……”
“大胆!”太子妃身边的婆子怒斥道,“晋王妃,娘娘没有喊你起身,你如何就起身了?”
唐竹筠故作惊讶:“哎呀,对不住,我不知道宗家遗传的耳聋。但是幸亏我起来了,要不这话传出去,说太子妃娘娘为难晋王遗孀,那多难听!是不是啊,太子妃娘娘?”
最后几个字,她故意大声,好像真的在和聋子说话一般。
太子妃脸色微红,眉眼严厉:“弟妹,你既然知道自己身份,出去抛头露面,可知错吗?”
唐竹筠:“我忍受着丧夫的巨大悲痛去救治灾民,何错之有?倘若娘娘和我一个处境,能比我做得更好吗?”
不信你也丧夫试试!
太子妃勃然大怒:“放肆!来人……”
“娘娘别激动,”唐竹筠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么多人呢,您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这样沉不住气可不好。一会儿我再告诉您点别的事情,您怎么承受得住!”
“唐竹筠!你……”
“娘娘,您能不能先屏退旁人,我单独和您说几句话?”
“我不能让你这般造次,我今日要替皇后娘娘,好好教训教训你,免得日后你再给皇家丢脸!”
太子妃面红耳赤,显然是个蠢货。
——不是每个坐到高位上的人都有足够多的智慧和足够大的格局,那么多贵人,总有些人狗屎运,唐竹筠觉得,太子妃就是那一小撮人。
“娘娘,我想和您说说,我和宗大人的事情。您确定,这件事情要广而告之?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坦坦荡荡,但是宗大人呢?我怕他被影响。”
太子妃几乎把银牙咬碎。
但是她不敢冒险。
不管是真是假,倘若毁了宗衡的名声,娘家的人会埋怨死她。
于是太子妃在众人或猜测或好奇的眼神之中,命令他们都退下,然后撕破脸道:“唐竹筠,你好,你很好……”
“多谢夸奖,我也觉得自己不错。”唐竹筠似笑非笑地道,“您觉得我好,那就更好了,毕竟您是宗衡的亲姐姐,我很在乎您对我的评价。”
“你说什么!”
“我说,”唐竹筠微微一笑,“您知道,宗衡那不能为人道的地方,有两颗红痣吗?”
太子妃脸色大变:“胡说,你胡说!”
她弟弟从小出类拔萃,怎么会和这种名声扫地的女人有染!
唐竹筠:“不信您可以问问他。您以为这几日我在忙什么?还不是为了和他重叙旧情?所以咱们都是一家人,别闹了,闹开了,让人都知道,您说这好吗?”
“我呢,也不稀罕什么名分,毕竟我是晋王遗孀。”她继续道,“所以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闹开了,对谁都不好;把我逼急了,我不一定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这个谎言,她一点儿都不怕被戳破。
就算太子妃知道真相,也会怕自己鱼死网破。
有本事宗衡就去到处脱裤子给人看,自证清白!
更何况,太子妃如何启齿?
欺负脑残,唐竹筠可没有什么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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