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筠心里想,晋王不知道有多久,嘿嘿。
想到这里,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小人地提醒一下晋王。
——过去他睡过谁,她不计较了;但是两人既然彼此交心,就应该只有彼此。
如果他睡了别人,就脏了,她就不要了!
没办法,她们妖族就是矫情。
但是她也进步了,这种旖旎的时候,她没有煞风景,聪明地把话咽了下去。
晋王却隐隐有些失望。
唐竹筠竟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再继续语出惊人。
这一点都不像小黄珠子了。
唐竹筠又问晋王:“在朝堂上,皇上没有罚俸三个月吧。”
再罚俸,她打算进宫哭穷去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晋王忍俊不禁:“没有。”
唐竹筠如释重负,“还好还好。”
然后她就听晋王道:“这次是罚俸半年。”
唐竹筠:我¥……
不让人活了是不是!
“但是父皇还是偏袒我了。”晋王如实地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也就是他不想追究,所以轻轻放过而已。”
唐竹筠小声嘟囔:“既然轻轻放过,为什么还罚俸?打你一顿板子不行吗?”
晋王忍不住捏她的耳朵:“再说一遍?”
唐竹筠嫌弃道:“少动手动脚。”
“那看在你今日立功的份上,就先饶过你这次。”晋王装模作样地道,手却没松开,轻轻揉着她耳朵。
唐竹筠:“什么立功?立什么功?”
“今日不是给我带饭了吗?”
“没有,我那是给我爹带的,你是不是厚着脸皮去蹭饭了?”唐竹筠哼哼着道。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晋王笑道,“岳丈大人一看见我,就恍然大悟,说怪不得今日准备了那么多饭菜……”
朝堂里常志进不去,晋王主动一手一个食盒,拎着陪唐明藩一起往里走。
然而刚进去,汪公公就来传旨,说皇上要见晋王。
——这是前奏,要问问晋王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给他一个分辩的机会。
唐明藩正满意这个女婿,担心他被皇上苛责,便豁上老脸,厚着脸皮跟着去了。
汪公公自然偏向他们,小心翼翼地回禀皇上,说唐明藩也来了。
皇上冷哼一声:“怎么,现在是他的女婿,就不是朕的儿子了?让他进来,朕和他说道说道!”
然后,唐明藩和提着两个大食盒的晋王就进来了……
晋王当着父亲和岳父的面,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说了。
唐明藩听得老怀甚慰。
爱屋及乌,说明晋王爱得深沉。
从来没拍过皇上马屁的人,对皇上行礼道:“皇上圣明,他日王爷和小女琴瑟和鸣,比翼齐飞,都是皇上高瞻远瞩……”
皇上想说,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个儿子,连自己都不讨好,现在却分明在斟酌着词句讨好岳父,越想越气人。
皇上酸溜溜地道:“都说女婿如半子,朕看,这何止啊!”
唐明藩大笑:“皇上,微臣不敢。”
皇上目光投向晋王手中的两个食盒:“又是阿筠丫头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