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正当顾月朝的脑子陷入一团浆糊之际,便听得牧雨的呼救声传来。
牧雨作为杀人魔的同伙,已被禁卫军五花大绑了起来。
“王爷。”顾月朝作为女流之辈,不想过于彰显自己的存在,便出声提醒墨一辰。
墨一辰在心中微微叹气。他明白,若是此刻与墨叶炜死磕,怕是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来,便只好作罢。
墨一辰对禁卫军下令,让他们将杀人魔的尸体,以及牧雨都押送到自己的府上。
“还有,”墨一辰顿了顿,将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陆文宾的身上,道:“把这陆文宾也送到本王的府上。”
“王,王爷饶命!臣什么都没做啊!”陆文宾不过是出门听个书,喝个茶罢了,真的是一头雾水,连连喊冤。
“皇,皇叔,”墨叶炜的余光扫过陆文宾,心有不甘,弱弱地说道:“皇叔军务操劳,就不要因为这种事儿费心费神了。况且,京中案件皆有京兆尹管辖,不妨将陆文宾等人都押送到京兆尹的监狱……”
“不用。”墨一辰打断了墨叶炜的话语,语气冰冷:“这事儿陛下已经全权交由本王处理。还是说……”
墨一辰的目光在墨叶炜与陆文宾之间来回打量,问道:“叶炜,你很关心陆文宾?”
墨叶炜的心中一怔,但却伪装得很好。他并未直接回答“没有”,而是谨慎措词:“陆文宾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子,目前任职户部侍郎,与侄儿曾有过交流,也算是点头之交。侄儿听闻皇叔做事儿一向雷厉风行,怕您会对陆文宾动刑,这才出声提醒,还请皇叔不要误会。”
动刑?听到这两个字的陆文宾已经吓得面色苍白了。他这般养尊处优的小身板哪里能经受刑具呀。
墨叶炜继续说道:“皇叔从未涉及朝政,而陆文宾又是朝廷中人,侄儿担心皇叔有些东西难免会不懂。”他停顿了一下,双手作揖表忠诚:“侄儿恳求皇叔能让侄儿一同审问陆文宾,侄儿想替皇叔分忧解难。”
墨叶炜的这番言辞可谓是滴水不漏,墨一辰的眉头一皱,淡道:“不用。”
“可是”二字差点脱口而出,但被墨叶炜深深咽下。他感觉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急功近利了,怕墨一辰的误会,连忙解释:“对不起,皇叔,侄儿真的只是想帮忙而已……”
墨叶炜到底是单纯地想帮忙,还是另有所图,此时的顾月朝与墨一辰并不能确定。
待一切交代完毕,顾月朝跟随墨一辰走出了茶馆,前往镇王府。她的目光朝着疏散的百姓看去。
沈亿嘉今日没来茶馆。想来,他定是拿着那五十两银子正在琢磨着做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