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终究是父亲,哪怕是一国之君,也会因为儿子提及的细小往事儿而触动不已,心生怀念。
乾清宫内,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忧伤。
墨一辰的眸光看向了皇上略显憔悴的侧颜,心生不舍与同情。
墨一辰虽然还未成亲生子,但一想到今后会与顾月朝拥有子嗣,成为父亲,倒也能理解皇上此刻的心情了。
墨一辰败给了父子亲情,决定做出让步,道:“若陛下觉得墨叶炜为真,且一直被监视着,那么这次的行动想来与他无关了。臣弟会酌情考虑对他的处置。”
墨一辰发现,对墨叶炜的全方面监视,却成为了墨叶炜逃脱罪责的保护网。
只要证明他一直被处于监视中,那么外面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都能成功地撇清关系。
顿了顿,墨一辰又补充道:“不过臣弟不会彻底解除对他的监视,毕竟他上次的行为过于可疑。而且,这次掳走陈夫人,墨叶炜怕是也参与了其中。”
“什么?!”皇上刚刚升起的对墨叶炜的好感度立马又没了。
“你先别激动,”墨一辰淡道:“言鸿景只是供出了那块令牌是墨叶炜的人交给他的。不过他说,墨叶炜不知道这事儿。”
“那令牌在叶炜的人手中?”皇上的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
墨一辰有股不祥的预感,问道:“令牌的来源找到了?”
“嗯。”皇上长叹一声,道:“御前亲军的令牌,曾在两年前被偷过一块。”
两年前?
时间如此之久,自然早已命人重新打造了一块填补空缺。
所以,如今手上的这一块才成了多余。
可是,两年前被偷的令牌,怎么会在墨叶炜的手中?难道是他命人去偷的?图什么?
墨一辰问:“当时有抓到人吗?”
“没,”皇上摇了摇头,道:“其实,两年前的御前亲军,戒备没有现在那么森严,他们单独行动居多。这才让人有机可乘了。
而正是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朕才彻底整改,哪怕是私密事都必须三人成行。”
“明智之举。”墨一辰问道:“没有抓到人,那么,令牌被丢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听闻此话,皇上眼眸之中染上了一层阴郁。
久久之后,皇上才慢慢开口,言语之中透着悲伤,道:“齐贵妃与渊周双双被害了。”
墨一辰的心中一颤,提出了自己的假设:“也就是说,极有可能,凶手是利用这块御前亲军的令牌顺利地混入了齐贵妃的寝宫,将人杀害,并全身而退。”
皇上疲惫地点了点头,想起了墨一辰刚刚的话语,细思恐极,道:“会是叶炜的人杀了齐贵妃与渊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