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漫不经心地跳,像只狡猾的小狐狸:“王爷,宋昭身为庶子,又曾求娶一个罪臣之女,被贬至小城镇,失去前途,在宋家人眼中,是不是特别大逆不道?”
“那当然,”封天极看向宋家门上的牌匾,“宋家一心只想往上爬,升跃成京城世家贵族,宋老太太对这些子孙的要求极高,她别的不懂,可是在婚事联姻上,却是极其爱钻营。”
“这岂不是把子孙的婚事都当成棋子?”
“正是,”封天极眼中闪过几分厌恶,“而且,据说她还有一种特殊的本事。”
“什么本事?”南昭雪好奇。
“据说她能根据女子的孕相,在女子六个月时,能看出怀的是男是女,从无失误。”
南昭雪倒是知道,有经验的人能通过把脉,或者看孕者孕相,的确是能看出来,但也有失误,就是用现代医学,也难免会验错。
谁能说百分百?
“那又有什么用?就算没有失误,又如何?”南昭雪纳闷。
封天极垂眸,一时没说话,大概是太过残忍,他不忍说。
南昭雪从他的沉默中,意识到了什么,眼底染上几分不可思议:“难道,如果是女孩儿,就——”
“嗯,所以宋家多是男丁,这么多年,只有宋昭的生母生下过一个女婴,但是先天不足,没多久也就去了。
宋老太太说,曾经有高人给他们宋家看过风水,说是宋家无女儿缘,若是强行生下女孩儿,就会给宋家招来灾祸。
有这个预言在前,其它分支的女孩儿也不多,他们家是干脆一个没有,如果有,也会在五六个月时被打掉。”
南昭雪震惊得三观尽碎,心里顿时一阵恶寒。
封天极感觉到她的指尖有点凉,双手给她暖暖:“好了,这是宋家自己造孽,不关我们的事,不必为这些人烦忧,我们走吧。”
南昭雪点点头,再看宋家大门时,就感到不太舒服。
百胜刚要调转车头,南昭雪看到那位年轻太医也出来了,背着药箱,低着头,似乎不怎么高兴,不像进去的时候那般。
南昭雪按下心中疑问,算了,宋家的事,管他呢,爱自己作妖,作去吧,早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在街上又逛了逛,去火锅店那边看。
几天没来,简直大变样,桌面都改得差不多,厨房得改造得很好,一派新气象。
时迁和千张正在里面忙活,两人见主子们来了,赶紧迎出来。
千张现在学得非常乖,简直就是时迁的小跟班,大哥说什么,小弟就干什么。
南昭雪满意且诧异,封天极手下这些人,个个本事大,脾气却不大,知错能改,迅速调整,实在是不可多得。
最开始的那一点小小不愉快,她也早就淡忘。
“主子,小人找人看过,过几日就是吉日,还请主子拿个主意。”
时迁把写好的纸奉上,上面写着日期,还有都宜干些什么,需要准备哪些东西。
南昭雪扫一眼:“不用我拿主意,你们商量着办,需要什么只管说,若是我不在王府的话……”
“就找管家要,本王会交待好,”封天极接过话,“银两也是一样。”
“是,”时迁答应一声,又试探着问,“主子病刚好,就要出门吗?”
南昭雪略一点头:“要进宫一趟,有些事情要处理。”
原来是进宫,时迁立即闭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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