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为师之命，换你一世平安。”
“用为师之血，换你一世富贵。”
“用为师之魂，换你一世喜乐。”
那人冷冷清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她看不懂的情愫。
那人用染满了鲜血的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很轻很轻，像是一用力她就碎了。
随后他竟然笑了，是她从未见过的笑。
既不舍又释然。
既决绝又绝美。
然后在她眼中一点一点化作了点点荧光，消失在天地中。
“啊！！！”
镜千夜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胸口处猛烈的起伏着，她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又梦到他死的那一刻了。
她的确是平安成帝，坐上了那最宝贵的位置。
可再无喜乐。
当时他眼中的情愫她不懂，此刻她懂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
他为了自己神魂俱灭，天地间再无他的身影。
想到这里，镜千夜的泪水早已滑落。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之上，烫得她心头一个激灵。
不对！
她不是在赤夜殿被人围攻，自爆灵丹了吗？
怎么可能还活着？
她抬起手用力搓了搓脸，刚搓了两下，就顿住了。
然后她又轻轻的去碰了碰眼角的一个地方。
没有？
真的没有？
那道疤哪里去了？
那是在他离开的那天，她为了提醒自己而留下的。
镜千夜急了。
然后她看到了自己的手。
这手……
不对！
这手虽然白皙，却有很多茧子。
她这些年养尊处优，除了用剑留下的茧子，再没有其它的了。
镜千夜猛得站了起来，伸手一招，想要从储物空间中招镜子，然而什么也没有。
她看到了一盆水，急步走过去。
水中照映着的是一个稚嫩的脸庞。
这是……
她眨了眨眼睛。
水中的人影也跟着眨了眨眼睛。
镜千夜不可置信地再次看了看自己，满是茧子，多处疤痕的手。
心头一个疯狂的念头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转头看着房间中的摆设，一处一处看过去。
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