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千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转头就看到了穆云卿的目光，她笑着说道：“这是师尊曾经告诉我的。”
穆云卿看着她没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嫉妒那个曾经的自己了。
虽然他们现在在一起，但是说起来，现在的自己并未教过她太多的东西。
她所学所用，自己几乎没有参与。
这种感觉让他的心头再次莫名躁动。
镜千夜拉住他的手，问道：“师尊怎么了？”
穆云卿感觉到手上的温度与柔软，这才回过神来。
他沉默了一下，道：“我在嫉妒曾经的自己。”
镜千夜微怔，一瞬间，没能听懂他的意思。
穆云卿反手握住她的手，继续说道：“他好像教了你很多东西，而我没有。”
如果不是他，你是不是就不会喜欢我了？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像是一根刺，刺得穆云卿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千孔百疮。
镜千夜走近他一步，看着他道：“师尊是不是在嫉妒我？”
穆云卿一怔，看她。
镜千夜笑道：“你想啊，我想了师尊两世，而师尊的记忆只在今生。”
“所以，师尊是嫉妒我想了你那么长时间，而师尊想我的时间，不如我想师尊的时候长呢？”
穆云卿看着她的笑脸，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道：“以后，换我来想你。”
他的瞳眸柔软，像是一汪春水，让镜千夜落入其中，无法自拔。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藏入了无边的情愫，听到镜千夜耳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在自己耳边喃喃自语，说着让她永世难忘，一直回荡在她梦中的话。
然后梦中的人与眼前的人慢慢重合。
他们成了一个人。
这个人一直都在，不曾离开过她。
镜千夜突然笑了，她道：“师尊，不用嫉妒曾经的自己，因为对我来说，你就是你，从来都只有你。”
穆云卿伸手把她揽入怀中。
她的话像是一下子就堵上了那个满是窟窿的胸口。
池水的另一边，一道身影，看着这里相拥的两个人，轻轻笑了。
自家小姐总算是得偿所愿。
申屠明业想了想，还是等会再次与他们打招呼吧。
这么想着，他转身正打算回房间继续修炼，突然想到一事，又停下了脚步。
还是站在这里等着吧。
然后他就抬头看见一片树叶，飘飘然然落向池水中。
手指一抬，灵气包裹着树叶，到了他的手中。
刚握住树叶，就听到有人道：“你这一手如果让辛喜看到了，估计又要与你学了。”
申屠明业转头，看到镜千夜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手中的叶子说道。
镜千夜又道：“恭喜出关，境界精进了不少啊。”
申屠明业双手抱拳道：“这还得多谢小姐的栽培。”
镜千放摆了摆手道：“以后可别这么谢了，记在心里就行了。”
申屠明业道：“是。”
然后他又对着穆云卿道：“仙君。”
穆云卿轻轻颔首，算是回了一礼。
镜千夜向这里又走近了一些，道：“你在这里等我的呢？”
申屠明业点头，道：“是关于荣华富贵的。”
镜千夜挑眉。
她“啧”了一声，把这两个忘了。
“他们两个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