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我是在想，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茶花的呢？”
秦若语转头看他：“这件事连天心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
镜知水沉默了片刻，“我说过，你进入秘境时，我总是会跟着过去，有一次那个秘境中刚好有大一片茶花园，而你就在其中，欢喜的像个孩子。”
说到这里，脑海中就出现了那次见到的情形，镜知水的嘴角不自觉挂上了一抹笑意。
秦若语在他说的时候，就立刻想到了那次的秘境。
因为茶花很少在秘境中出现，那片茶花给她的印象极深。
“我那次遇到了两头战魄级妖兽，受了很重的伤，原以为会死在妖爪之下，没想到却被人救了，只是当时灵气消耗殆尽，脑中昏沉，等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就已经好了一半，救我的人却没了踪迹。”
秦若语的话说得极为平淡，语速不急不缓。
“是你救我了？”
她问他，声音却已经是肯定。
镜知水点头，“是我。”
得到他的肯定，秦若语不由深吸了口气，“近几天来，我虽然晋升到了仙境，但是秘境中危机重重，总有不慎之时，好几次化险为夷，我一直在想是谁哪位高人前辈在帮我……”
秦若语沉默良久，“原来是你。”
镜知水干笑了两声，“哪能呢？我只不过是刚刚进入后三境，如何能帮到你，你不要想岔了。”
“镜知水，这很难承认吗？”秦若语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她起初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身上来的，可是昨天与他双修之后，她发现他的境界不止如此。
镜知水再次沉默了，好半晌他突然叹了口气，“镜氏出事，问天接任掌山人那一年，我入秘境未归。”
“那秘境是一个未知秘境，我在里面受了到重伤，差点没命，境界也因些倒退，经脉出了问题，时好时坏，即使吸收了灵气，也无法晋升。”
这是他心头的伤疤，已经很多年没有暴露在外了，他以为再想起那件事会愤愤不平，可是并没有。
要知道他是他四兄弟中，资质和天赋最好的那一个。
如果按照他原来的进度晋升，他现在的境界不会低于仙境，说不定达到神境也无不可。
“后来我想了很多办法，结果却是利用全身的灵气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大概能达到仙境，但是只能维持一刻钟，使用过后，全身的灵气消耗殆尽，会给接下来的晋升带来一些……”
一些什么他立刻打住了，但是秦若语却已经听出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房间中沉静了下来。
窗外的风吹动茶花，轻轻摆动枝叶。
“所以你现在境界才一直无法晋升，是因为救我导致的。”
秦若语蹙着眉心，轻轻说道。
“不是。”镜知水反驳，“不是因为你，是我……”
他想说自己天资愚钝，但是这明显像是在责怪。
“是我，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别乱想。”
秦若语抬眸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心疼得厉害。
为他疼。
她注重于修炼，一直觉得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她，所以她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用自己的境界来换取别人的性命的呢？
如果是自己，一定做不到。
尤其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情，在她看来简直是傻得要死的行为。
秦若语抬手揉了揉眉心，“镜知水，你也会为别人这样做吗？”
“怎么可能？”镜知水把移开的视线转回来，“别人又不是你。”
秦若语“嗯”了声，“好了，我知道了。”
随后她拉住镜知水的手，让他坐在椅子上，给他把脉。
果然脉象紊乱，时好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