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凤梧更像一个师兄的样子。
玉宸神尊一度怀疑自己这个弟子会不会孤独终老，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哪里想到，他竟然会是先成亲的那一个，而且性子也变了不少。
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可以感觉到他的变化。
是因为他身边的这个丫头吧！
“千夜？”
镜千夜听到前面的人唤自己，立刻快走一步，走到他的身侧，“师尊，我在这里呢，你有什么吩咐？”
“我没有什么吩咐，就是很好奇，灵玺这孩子找了一个什么样的道侣。”玉宸神尊侧了侧头，用灰蒙蒙的眼睛看她。
镜千夜对上他那没有任何聚神的眼睛，总觉得他似是看到了自己。
这种感觉让她没来由得心头微颤。
“师尊的眼睛是不是可以看到什么？”
玉宸神尊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轻轻摇头道：“看不到，起初还有一些轮廓，近两年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
镜千夜拧眉，“那师尊的眼睛里，可是有什么？”
穆云卿的脚步一顿，走到前面去看玉宸神尊的眼睛。
镜千夜如此问，一定是她发现了什么。
“师尊看我。”
玉宸神尊也感觉到了不对，依言抬头看他。
他的眼眸一片灰色，只有在与瞳孔最接近的位置处，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因为太小了，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到。
穆云卿双指并拢，一抹灵气自他指尖溢出，直钻进玉宸神尊的瞳孔中，同时道：“师尊坚持住。”
玉宸神尊下意识想要出手的手，被他强忍着停下了。
放松自己，任由穆云卿的灵气欺进自己的眼睛里。
穆云卿的灵气碰了一下那黑色的一点，玉宸神尊只觉得一阵钻心得疼，让他瞬间额间冷汗津津。
穆云卿见此，“师尊闭眼。”
玉宸神尊立刻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种下意识完全信任才会有的动作。
“我的眼睛怎么了？”
穆云卿道：“我想我知道师尊的眼睛为什么看不到了。”
玉宸神尊一惊：“为什么？”
“是诅咒。”穆云卿淡淡道：“名为散灵。”
“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纳灵。”
“中咒者散灵，施咒者会把中咒者的灵气纳为己用。”
想要炼成此咒术极难，需要的条件非常苛刻，没想到竟然真得有人炼成了。
“不过，师尊的经脉受伤，对方想来也得不到什么灵气。”
“只是，师尊可知道是谁下的咒？”
听闻此言，玉宸神尊的脸色变了变，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下了咒。
是谁下的咒，不用想也知道，“无常宗高荫慈。”
其实他没有察觉到，是有原因的，当年那一战极为惨烈，小蓝为了救他，身死灵消，而他灵丹受损，双腿被废。
眼睛也是在那次的大战中受了伤，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身体的状况不好，从不曾想竟然是有人在那次的战斗中给自己下了咒。
此咒不除，他的身体就不可能好起来。
也难怪圣阳用了种种办法，都无法让他的经脉恢复一点点，还会日夜加俱，原来结症在这里。
那圣阳时不时灌给自己的灵气，都被另一个人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