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那女生一下抬起了手里的刀,就要往自己身上捅,
只不过,紧跟着就被靠近过去的年轻男人一脚踢倒在了地上。
先前畏畏缩缩,这一脚倒是干脆利落。
“你……你们说什么血神?”
年轻男人脸上带着紧张,眼里却带着些兴趣。
“你干什么!”
那栽倒在地上的醉酒女生连着刀都落在了地上,
紧跟着,在眼里带着疯狂,拿着刀对着年轻男人又爬了起来。
“你们说……什么血神?”
“血神就是血神……是伟大的主宰,是血肉之躯的主宰……”
醉酒女生眼睛更红,似乎都要从眼睛里突出来,
浑身似乎都在打颤,眼里带着一些紧张和若有所思。
“等到血神降临……等到血神降临……”
这周围的血腥气更重了,景谌都感觉什么血肉怪物要从旁边钻出来。
那年轻男人也慌张地来回转头,似乎下一秒就要落荒而逃,但偏偏又还站在原地。
“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年轻男人有些紧张地问道。
“血神无所不在,血神一直都在……主……”
似乎看着这拿刀的女生越来越疯,年轻男人更紧张恐慌了,然后再次一个重脚将这人踹在了地上。
“你……你干什么!”
这次这个发疯的女生似乎醒了,刀掉在地上也没再去捡,就是有些气急地爬了起来,
不过看着这年轻男人恐慌又感兴趣的怪异神情,又再此情此景下,又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算了……我们走吧。”
另外两人酒意似乎也终于醒了,挣扎着爬了起来,偷偷瞄了这怪异的年轻男人几眼,然后拉住先前有些疯狂的女生。
然后紧跟着,刀掉在了地上没再去管,三个人越走越快,似乎逃跑似的跑远了。
“……看起来像是有毛病似的……还是别惹这种人了……”
站在原地的年轻男人没再去管跑远了那三人的话,只是低下头望向了地上那把刀,
眼里带着些若有所思,还有满脸的恐慌。
身子一动一停,像是想走,但脚又给固定在了原地。
然后紧张,乃至有些焦躁地,手却伸出去,将那把刀捡了起来,拿在手里仔细打量、
“血神……这是什么东西……”
“血肉类怪物……?”
年轻男人个声音发颤地说着。
一边,景谌在阴影中观察了下,顿了下,还是选择直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血肉力量的源头叫血肉之主,是概念性的存在。这几个可能是从某种地方得知了一些关于血肉力量的存在,只可能将一些血肉怪物招来。”
景谌的声音在年轻男人身前响起,
然后年轻男人浑身僵住了,像是无限的恐惧在他心底放大,
他的童孔都在剧烈变化。
“伟大的存在……我只是过路……我没有别得想法……我马上就走……我……”
“如果我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马上给您赔罪……”
年轻男人头埋得更下去,浑身抖得就像是筛子似的。
在景谌傀儡化身的影子跟前,似乎都站不稳身子,甚至不敢抬起头窥视景谌一眼。
似乎已经想朝着景谌跪下来求饶。
这是个他先前一直没感知到的存在,就像是突然出现。
不论是异调局的调查员还是其他能力者,他都保持着足够的敬畏。
是否是他刚才的举动耽搁了这位强大存在的事情,是否他刚才有些冒犯?
他够尊敬吗?要不要再向这位存在道歉。
景谌对这年轻男人过激的反应虽然有些预料,但这会儿还是一时难言。
“伟大的存在,您是难以理解的伟大,请容许我这个充满罪孽的人离开……”
“……我们之前还算见过一次,不知道你是否有印象。”
景谌顿了下过后,直接出声再说道。
“我……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伟大存在。”
年轻男人头都没抬,就这样回答道,无数可能发生的怪异恐怖的事情已经在他脑海中浮现。
而他每这样想,就好像感觉到身前这位伟大存在就像是深渊般伟大和令人敬畏。
“少海边上的一个村子,当时落着暴雨。”
年轻男人似乎被勾起了回忆,然后浑身再僵了一下。
“当时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死了。”
“我……我……”
年轻男人颤抖着身子和声音,一点点小心地抬起些头,
然后窥视到了这位伟大存在身影的一角。
然后,他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些狂热。
那是怎么样的伟大……那是一切,是真理的源头。
“而且,按道理来说,你不该是现在的性格?”
景谌问话将陷入狂热中的年轻男人拉了回来,只是低着头的年轻男人眼里依旧带着更多敬畏,
“我……他的确是死了。”
年轻男人如实地回答道。
景谌看着这年轻男人,没接话,只是等待着下文。
“他是位自称的神秘学者,行走在各地,喜欢冒险和探究一些神秘相关的事情。”
“我已经警告过他,但他好像不知道敬畏,最后冒犯了伟大的存在……死在了海边的渔村。”
“……在以前的一次冒险中,他获得了一面破碎的镜子,将大多数镜片上交给异调局换取资源过后,他自己还留下过一片。”
“镜子碎片能够增强使用者一倍的能力,但随着使用,会诞生个和他本身迥异的人格。”
“双生镜?”
“嗯……伟大存在是异调局的主宰……?”
“我不是异调局的。”
“是我亵渎了您的伟大。”
年轻男人停顿了下过后,再说道,
“我就是他使用双生镜过后诞生的另一个人格,我比他要谨慎仔细地多,可惜愚蠢的他从来不听取我的意见。”
“只觉得我在蛊惑他。”
“在那个村落的时候,我本来该随着他一起泯灭。但一位伟大的存在让我重新诞生……当然,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您的庇佑。”
对于这年轻男人最后句马屁,景谌直接忽略,只是问起关键的问题,
“那你既然谨慎,那刚才为什么还刻意关注‘血肉怪物’……”
“可能是他死去的意志还纠缠着我……让我对一些神秘事情依旧格外好奇。”
年轻男人说着话,甚至有些悲愤。
景谌再看了眼这年轻男人,抬起头来,往前望着,倒是若有所思,
“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所在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