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就说那昭王怎么可能突然因一个梦连夜把那丫头接到昭王府,敢情早有联系了。”
这么一来,这事儿不就说得通了么?
“可……”笑笑后,她抚着垂在身前的头发,又有一事不明,“你说昭王究竟是想通过那丫头谋划什么?”
就算他们知道这十几年来昭王一直跟那贱丫头有联系,还找人教授她知识,但若找不到证据,到头来也无济于事。
再者,撇开这点不说,皇上跟她,还有她爹,全都想不到夙珝到底想利用夙雪姝做什么。
“这……”林嬷嬷也犯难了。
呵。
雪姝冷笑。
自作聪明的东西,要真这十几年来她一直跟这人有联系,上辈子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惨了。
还谋划,谋划个屁啊,原就没有的事,任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想着,雪姝低嗤一声翻了个白眼,结果一侧头,刚好跟夙珝投过来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因冷嗤而勾起的唇陡然一僵,对上男人那明显饶有兴味的双眸,雪姝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专注忘了边上有这么个人了。
呃……
他啥时候开始看她的?她刚才是不是冷笑了?
她的白眼是不是翻得特别丑?她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看着特像那十恶不做的人?
思及此,雪姝在心里甩了自己几巴掌,决定萌混过关。
“阿珝,”她以口型喊了他一声,然后就这么抓着他的那只手放在脸上蹭了蹭。
夙珝以拳抵唇,有些憋笑,暗咳一声后在她脸上拧了一把。
这时,底下再次响起林嬷嬷的声音,“娘娘,您看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提到夙承勋,屋顶两人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
秦婉如思索片刻,道“暂时不要,皇上多疑,在找到确切地证据之前不好将此事告诉他,免得打草惊蛇。”
林嬷嬷“那……”
秦婉如“哼,让人继续查,看那画究竟是不是那小贱人画的,不过,有证据也好没证据也罢,反正那小贱人是活不久了。”
小贱人说的谁,不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雪姝早知道他们私底下怎么叫她的,见怪不怪。
但她习惯了,却不代表夙珝听得下去。
雪姝明显感觉身边的温度降了,回头看去。
便见男人原来的黑眸这会儿变成了昨夜她所见过的琥珀色,似水的流光在其眼中缓缓流转,而那抿成一条线的薄唇足以显示出他此时的不悦。
“阿珝?”雪姝不解,捏了捏他的手以眼神询问。
夙珝凤眸轻眯,并未看她,只抬起另一只手朝着瓦缝下方指去。
然就在这时,秦婉如却说出了惊人的话。
“本宫既然能把淑贱人送去给阎王老爷,区区一个野种又岂在话下?呵,那小贱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那母妃是怎么死的,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凡是能让皇上上心的,本宫决不轻饶!”
不管皇上承不承认,从始至终在他身边陪着的,只能是她这个当皇后的。
任凭他有多挂念那淑贱人,到头来跟他合葬的,还不只能是她?
送去给阎王老爷……
雪姝瞳孔紧缩,没想到她来听一遭墙角竟然让她听到了这么一个秘密。
一把抓住夙珝方才要对下面使坏的手,秦婉如的话久久盘旋在脑海里。
从她记事起,听到的全都是她母妃因病而亡的消息,连奶嬷嬷都说母妃是得顽疾走的。
照秦婉如这么说,她母妃的死,实际上是……
呵,呵呵。
灾星,她背了这么些年“灾星”的骂名,克死母妃的骂名,连她自己曾经都以为母妃是被她给克死的。
到头来,全都是秦婉如所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