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让你快些成为我的王妃。”
真想让你快些成为我的王妃……
男人的声音魔咒般一遍遍回荡在耳边,便像是在蛊惑她一样,让她迫不及待地想嫁作他为妻。
啊呸呸呸!
雪姝疯狂甩头,将自己这不知廉耻的想法甩得老远老远,心道这才哪跟哪啊居然就想着嫁给他了。
不要脸!
都怨他,明明现在就没喜欢她就开始说这种话了。
如果不是知道他在男女之事上的淡薄,她都快以为这样的话他不止对她一个人说过了。
不然怎么这么自然这么熟练?
“公主,你没事吧?”
不知昭王在屋里跟她家主子说了什么的白茯,看雪姝一会儿甩头一会儿撇嘴一会儿捂脸,还以为她也跟世子爷一样今天出来一趟就不舒服呢。
甚至担忧地伸手要去探她额头的温度。
雪姝躲开她的手,扭头时不经意撞上喜贵那双含着戏谑的圆眼,本就被自己的想法臊得脸红的她不禁更难为情了。
喜贵一看眼睛都快乐呵成两条缝了,不管他看几次都觉得新奇。
明明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偏生到了他们家王爷面前就羞成这样儿。
这叫什么?
不过新奇归新奇,喜贵倒也没打算让人臊得抬不起头来,省得日后都不来昭王府了。
于是他敛了敛笑,佯装没事地提醒雪姝小心脚下。
雪姝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人刚才的话,好几个深呼吸后心情渐渐平复。
临近王府大门时,她远远瞧见了一抹挺拔壮实的身影正以跪着的姿态跪在那,猛然记起下午那会儿那人让喜贵拿刺莓果的事。
不是吧,真还跪着啊?
雪姝加快步伐,走近一看,果然见一身玄色劲装的男人跪在台阶之上,而他的双膝下正是刺莓果。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冉凌珏,几年前的宴会上她偷偷看过。
不过远看跟近看给人的感觉显然不同,这么走近一看,这冉凌珏瞧着生得的确高大威猛。
如此寒冷的冬日,他就只着了件薄薄的一层,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的。
即便隔着衣裳,也能一眼看出掩在其下的贲张肌肉。
让雪姝有些心惊的是,冉凌珏的双膝下隐隐渗着血迹,铺在地上被他跪着的几个刺莓果上还被染红了。
难怪这般汗如雨下,他这彪形大汉的体重全在几个果子上,又穿得这样单薄,该是密刺全扎进肉里了。
也亏得这人能忍,换成是她,估计早晕过去了吧。
雪姝在打量冉凌珏的同时冉凌珏也在看他。
这是冉凌珏第一次见她。
因为事先不知道她在府中,所以这会儿也就不知站在面前的就是那个传闻中在宫里不受宠,却独得他们主帅宠爱的六公主。
作为一个身高九尺的大莽汉,冉凌珏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些娇娇小小柔柔弱弱的东西,特别是女人。
虽说他看过的本子册子不少,但实际跟他们家主帅一样,老童子鸡一个。
照冉凌珏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女人身上就这么二两肉,有什么可抱的?骨头细得跟树枝似的,万一把人给折断了,他不白白造了孽?
所以这会儿在迅速打量了雪姝的通身后,冉凌珏打从心底里嫌弃。
那些个趋炎附势的狗东西,选女人的眼光也忒没品了。
就这搓衣板一样的黄毛丫头也敢给他们主帅送来,一根手指都不够他拎的。
这不,被赶出来了吧?
雪姝哪知道自己被这个莽汉想成了是那些人用来讨好昭王的工具。
但她觉得,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才的眼神是嫌弃吧,是吧?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那是嫌弃吧?
一步三回头,雪姝表示很怀疑,她就只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又没做什么惹人嫌的事,怎么这就招人嫌了?
“公主,小心台阶。”
白茯搀着她,一句话就让刚才还拿鼻孔看人的冉凌珏双目瞪得睁圆。
公……公公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