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什么都不做,她自己也觉无所谓。
可别人不这么想啊,但放眼大贤,这么做的估计除了她就没谁了吧,若让外面的人听了去,岂不又招些不必要的麻烦。
夙嘉经她一提猛地一惊,这才意识过来自己是偷着进姑娘屋的。
不过下一刻他便想起了,“没事,刚一进屋我就张结界了,他们听不见我们说什么。”
“是吗?”
雪姝抬头,果然就见屋顶附近有一层薄薄的东西。
这倒奇怪了,像他们张得这种结界,是随便一人都能看到的吗?
上次那人从幽之境回来,同夙嘉一道在她房间时也一样,她也能看到他设的结界。
如果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到一个地方忽然出现这样一个罩子,那不是很奇怪,很容易暴露吗?
不过,夙嘉这会儿显然不想给她问跟结界有关的问题。
说完张结界的话后就催着雪姝说“怎么是你先开的口?你让他当你男人啊?为什么?你对他什么时候存着这种心思的?”
连着四个问题,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她男人……
雪姝让他这说辞给说得心头发热,心想他都还不是她男人呢。
当然,这种话她绝不可能说给夙嘉听。
对上夙嘉那双灵动漂亮的眸子,雪姝知道自己今日若不跟他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人定不会罢休。
想着,雪姝便开始半真半假地忽悠夙嘉,说自己打从三年前就对那人一见钟情,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一直把这份心藏着。
这一开始倒是真的,接下来就是撒谎不脸红的时间了。
雪姝说,自己睡一觉醒来就发现跟他调换身子了,因为这件事,她总算跟他近距离相处了一段时间。
担心回宫后便又会再也见不到他,所以临走前将自己藏了三年之久的心思告知。
这点就半真半假了,那会儿两人发生争执,她心冷之下将玉髓还给他,从而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这应该也算是走前告知了吧。
接下来就是,因为她的这份心思,那人难得将这事记在了心上。
于是她便找准机会要求那人给她接近他的机会,久而久之,就成了夙嘉看到的样子。
雪姝说得简单,将中间两人发生的所有争执与不快全部省略,以防夙嘉打破砂锅问到底。
夙嘉听得专注,神情投入,听完后一脸不可思议,“看不出来,姝儿你原来对皇叔公三年前就一见倾心了……”
虽然他不知道一见倾心是什么感觉,但这个词用得还是恰当好处的。
咳咳!
雪姝暗咳一声,看着夙嘉这一脸天真无邪,好像她说什么他都会信的单纯样儿,心里升起一股罪恶感。
然而没办法,在没有经过他点头的情况下,中间很多事都不能轻易告知别人。
便是夙嘉,暂时也不行。
方想着,便听夙嘉问“他是答应与你在一块儿了,但他喜欢你吗?就像你对他一样。”
呃……
好家伙,这一来就问到点子上了。
雪姝抱紧绣枕,想想后说“嗯……日久生情,他会喜欢我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笃定对不对。
他那样的人,不想做的事便不会做,谁都勉强不了。
既然他愿意抱她,亲她,那便是喜欢她的吧。
虽然他的“喜欢”与她的略有不同,但总归是喜欢的,总归是愿意亲近她的。
如此,便能像他说的那样,日久生情。
“叛徒!”
哈?
雪姝被夙嘉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字说懵了,“叛徒?什么叛徒,谁是叛徒?”
夙嘉将雪姝口中的“日久生情”当成是这个“情”已经生了,夙珝对她喜爱已是男女之情。
于是面对雪姝的疑问,他一脸愤然,说“自然是皇叔公,那个叛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