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谢翎天!”
大家听到这喊声,纷纷转过头去,吓得立马站了起来。
只见乌泱泱一帮人涌了进来,个个抽出砍刀或钢管。
领头的人穿着花衬衣,一身蛮肉,凶神恶煞,一副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他径直走到餐桌旁,抬脚往椅子一踹,一双牛铃般的眸子盯着前方说道,“谢翎天,给我滚过来!”
谢山见势不妙,赶紧冲到人群中间,拦在谢翎天前面:“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陆瑶见状立马喊道:“老谢,你疯了!赶紧过来!”
“别吵吵!都给我闭嘴!”旁边的小弟狠声说道。
“是…是彪哥!”梁英耀在后头看清楚后,神色顿时清醒。
“儿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你认识这帮人?”二姨听到后连忙问道。
梁英耀连忙拍拍老妈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于是自己便走到前面去。
“哎哟,原来是彪哥啊,有失远迎,失敬失敬!”梁英耀提着茅台酒躬身走上前,满脸堆笑地说。
“你?谁啊!”宁鹏一把揪住梁英耀衣襟,冷笑问道。
“哎兄弟,别激动。”梁英耀连忙举着双手,对着彪哥继续笑嘻嘻地说,“彪哥,我啊,小耀,上次咱在江宁县玉石会场见过。”
彪哥眯起眼睛盯着他看,忽然一拳挥在他肚子上。
梁英耀捂着腹部后退几步,疼痛地蹲下身。
“滚一边去!”
这时,门外再次涌进来几十号人,个个身穿统一安保制服,齐刷刷抽出甩棍,站在谢翎天前面。
顿时,小小的包厢人满为患。
谢翎天也是有些疑惑,站起身来,抬眸扫了门口一眼,见一男一女同时走了进来。
女的他今天刚认识,叫做束渺。
张彪明显没料到对方竟然也有帮手,脸上微微愣了一瞬。
“张彪,这里是宏福酒楼,不是你们王腾酒阁!”束渺双手交叉,冷声呵斥。
“呵,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束渺小姐,哟,刘总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彪哥稍微收敛起先前嚣张跋扈的姿态,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刘文博满脸愁容,哭笑不得。
刚才赵总、舒雅总几通紧急电话,他听到张彪带着几十号人去宏福酒楼砸场子,吓得魂都要飞了,立马带着人赶来。
“彪哥啊,你看这事闹的。”刘文博走到张彪身旁,压低声音说。
“谢翎天他是赵总、舒雅总的朋友,有什么事,咱坐下来慢慢商量。”
刘文博是生意人,跟赵总、舒雅总、皇盛集团都有密切的合作,谁也不想得罪。
张彪皱眉,虽然他混得风生水起,但毕竟是靠着王家的名头,自身实力跟这些老总比,还差了不少距离。
现在他心里很是疑惑,这谢翎天究竟是哪尊佛,怎么就突然跟赵总、舒雅总交上朋友了?!
刘文博暗叹一声,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便建议道:“你看先让兄弟们离开宏福酒楼,明天你们要怎么样是你们的事,行吗。”
刘文博的意思张彪心里清楚,但他还是抹不开这个面子。
“刘总,携带凶器、聚众滋事,我想我们可以直接报警了!”束渺听见刘文博的话,脸色不悦地说道。
“束助理,咱们有事好商量,没必要的嘛。”刘文博也是被束渺的话吓得脑门冒汗。
这时,张彪的电话响了,来电是王骏。
“张彪你有病啊!你不知道我正在跟赵总谈事吗!什么事让你带着兄弟去人家酒楼闹,赶紧给我撤了,回头给我说清楚!”
王骏说完,便立马将电话挂了。
张彪还没有跟王骏说起谢翎天的事,对方自然不晓得其中缘由。
可事已至此,张彪就算憋了一肚子气,看来也只能先撤了。
“哼!”张彪冷哼一声,对着后方的谢翎天吼道,“姓谢的小子,暂且留你两天狗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撂下狠话,张彪便准备带着手下离开。
而就在这时,谢翎天却猛地睁大双眼,死死盯着张彪,高声大喊:“张彪!”
那目光仿佛淬了绿毒,恨不得把他活剐了似的!
张彪心脏猛跳,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心想:这小子眼神咋这么渗人!
谢翎天突然发话,让全场众人都惊呆了。
谢翎天霍然推开人群,快步朝张彪走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张彪心里一阵发虚,忍不住向后挪动脚步。
然而,他还没挪动几步,谢翎天就像豹子似的扑了过去。
张彪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枪。
“砰——!”
“啊!”
伴随一声枪响,众人吓得尖叫出声,纷纷抱着脑袋躲避逃离。
谢翎天反应极快,一个侧身闪到张彪身后,伸手拽住他握枪的手腕,硬生生地扭断了他的胳膊。
“喀啦——!”
骨骼断裂的脆响,让人毛骨悚然。
“啊~~!”
谢翎天夺过手枪,同时一记勾膝顶了出去。
“啊——!”
张彪痛得惨叫,他的手被谢翎天捏在手里,就跟被卡车碾得稀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