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湾罗秉成家里,自罗香儿回来后,眼泪就没停过。
母亲刘氏看到罗香儿自己回来,还带回来了三个金元宝及三十多两白银,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问明了情况后,一家人全都懵了。
听香儿说了因受到董家少爷调戏,罗海生才冲上去的,后来又把踩断罗秉成腿的那个护卫给废了,罗家人还是觉的很解气的。
后来听说二十多个衙役追上来,那还能有海生的好?解气过后只剩下担忧了。
包括罗天顺在内,一家四口除了唉声叹气,不知该怎么做才好,虽然香儿拿回来了巨大的财富,可家里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最后罗天顺问了罗香儿,知道出事地点离村子不远,便和刘氏加香儿,三人一起去了村外,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去到之后,除了有一个血淋淋硕大的马头外,哪有一个人了。
罗天顺估计海生是被官府的人抓走了,连忙和刘氏合计了一下,决定回家把那些金元宝和银元宝都带上,去县城看看能不能托托人花点钱把海生捞出来。
回道家后,刘氏说道“爹,现在都这么晚了,去了人生地不熟的,也未必能找到人,海生这孩子不像短命的人,还是明天去吧。”
香儿哭啼啼的说道“爷爷,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海生哥说的对,人不能太软弱了,越忍让越受欺负,如果海生哥出事了,我也不活了,我找他们拚命,呜呜!”
清平县县衙门口,叶冰寒等了近一个小时也没见朱满林出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马彬,这是什么意思?县令不想见我,那我就先回去了!”
马彬心里是相当无语,我说兄弟,你现在可是杀人凶手,没扣押你是因为我们怕弄不过你,可县衙门也不是你这杀人凶手说走就走的地方吧?
“我说海生兄弟,稍安勿躁,可能县令大人有其它的公务忙,再等会,你要这么走了,我也不好交差啊。”
叶冰寒纳闷的问道“来也是我自己要来的,走也是我自己要走的,你有什么不好交差的?”
“兄弟,我知道你不懂法律,你杀了人,得县太爷讯问完了才能定你有没有罪,你这么走是肯定不行的。”
“那如果我有罪会怎么样?”
马彬也不敢刺激叶冰寒,婉转的说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一切都要看县太爷怎么定了,也可能是无罪释放,你就不用着急了,行吧?”
叶冰寒想了下,本来想问如果定罪了会怎么样?想到马彬就是个副队长,问了也不一定知道,索性又等了起来。
县衙内,县令、师爷加上衙役头领朱满林一刻也没闲着,师爷刘瀚书去见了县太爷段元冬之后把叶冰寒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县令段元冬一听董家的少爷被杀,知道事情有点大,再听说叶冰寒战力不凡,心里打起了鼓,刘师爷表示不用太担心,他去郑、李、钱几家借兵,让县太爷自己去董家商量一番。
两个小时,叶冰寒感觉有点饿了,也实在是不想等了,就在刚要离开的时候,从县衙门外的大街上来了数十个人。
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拿着武器,大刀、宝剑及长矛,为首的三人有两位四五十岁的人,另一位三十多岁。
这些人到了县衙门口,离叶冰寒及众衙役五六米远处停了下来,这时候从县衙内也出来了二三十人,朱满林赫然在内。
叶冰寒看到这些人隐隐觉得都是冲他来的,加上之前这些衙役,一共一百多人。
从外面来的三个人中的一个比较矮瘦的人大声说道“朱满林、马彬,尔等身为衙役首领,竟然在让凶犯如此惬意的站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给我拿下!”
朱满林对所有衙役说道“县太爷发话了,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凶犯逮捕归案?”
正当众衙役准备动的时候,叶冰寒说话了
“慢着,县衙门不是处理事的地方吗?我自己来找县令来要个说法,怎么?不听我说完就要动手?”
这时一个留着八撇细胡的人大声说道“杀人越货的大胆凶徒,把手中的武器放下,乖乖就擒。”
叶冰寒看了八撇胡一眼,又看了之前说话那人一眼,对八撇胡问道“你是县令?”
八撇胡连忙回道“大胆凶徒,我乃县衙师爷刘瀚书,你身后站着的才是我们清平县的县太爷。”
叶冰寒知道今晚上的事不会善了,虽说他不懂法律,但他知道这县衙的人不可能替他说话,原本就是想来说理和立威的,现在是立威的时候了。
“你不是县太爷啰嗦什么,狗仗人势的东西,给我滚一边去!”说完手中用衣服包着董九松人头的包袱,向师爷甩了过去。
师爷就是个文弱书生出身,哪里能躲得过去,人头包袱正砸在了刘瀚书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