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噼啪,摇晃着照出暖黄的光,打在美人侧脸,使得本就精致的面容愈发惹人怜爱。
所谓灯下看美人,大约便是如此。
谢桀心头某处仿佛被轻轻地挠了一下,又痒又软。
“娇气。”他嘴上如此说,身体却十分诚实,长臂一揽,便将撒娇的猫儿抱了起来。
阿赫雅顺势跨坐在他身上,腰肢软若无骨,攀附在男人身上。
她的指尖由上自下,缓缓从他胸膛前滑过,故意虚弱地喘了两声。
“陛下……”
那声音又娇又细,听起来不像是病弱,反像是某种暗示的诱惑。
谢桀喉结滚了滚,只觉得口干舌燥,眼神也暗了下来。
他双手掐住作乱猫儿的腰肢,重重将她往自己身上按了一下。
“再招惹朕,朕可就不客气了。”
他是顾忌着她刚醒过来,身体虚弱,可不是让她得寸进尺的。
阿赫雅惊呼了一声,吓得缩了缩脖子。
她确实是故意的。
谢桀为了他的大局,可以理所当然地把她当成牺牲品,她闹一闹又怎么了?
她哼了声,抽回手,翻身从他身上下去。
“陛下不喜欢便罢了。”
她半阖着眼,转过身去,打了个呵欠,骄纵地哼哼唧唧。
对他倒是不客气。
若有根尾巴,怕是都翘到天边去了。
谢桀气极反笑,大掌一拉,就将人再次困入了怀中。
他毫不客气,含住那抹因病而微微发白,显得愈发可怜的唇珠,肆意地汲取着甘甜。
帝王的掌控欲如狂风骤雨,一瞬间打得阿赫雅似一叶小舟,娇娇抗拒着,又被擒住双手,按到了头顶。
只能盘接受着暴君给她的一切。
阿赫雅整个人都软了,被他的气息烧得头晕目眩,指尖按在他的胸膛上,欲拒还迎。
“不、不行……”
她只能在深吻的间隙寻找一个呼吸的节点,急促地开口,“我还没好……”
就算她早就算好了毒性,只是作出了个表象,吐出来的都是淤血,此时身体并不算虚弱。
可那也是实打实地中了毒,病了一场啊!这暴君是禽兽不成?
谢桀也知道轻重,只是碰着了她,就忍不住想要得更多些。
此时终于抽离出了一份理智,指腹按在她的手腕上,缓缓地摩挲着。
他眼神晦涩,直直地盯着阿赫雅,半晌,才沙哑着吐出了两个字。
“用手。”
什么?
阿赫雅一惊,猛地睁圆了眼,就想把手从他的桎梏中收回来,却只能被钳制得更紧,向下牵引而去。
“别……”
她软声的求饶与被逼到极致的抽泣,尽数被暴君撷住,吞入腹中。
恃宠而骄招惹猎人的兔子,可是会受大教训的。
天边渐渐亮了,一夜暴雪后,红梅反开得更艳,在雪地间,被衬得更加醒目绚烂。
阿赫雅瘫软在榻上,羞愤地自己裹成一个被子卷,只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谢桀折腾了一夜,不见疲倦,反而愈发精神焕发,早早就上朝去了。
徒留她腰酸背痛,还要应对柳奴的愤怒。
谢桀走后,柳奴便在榻边跪下了,面沉如水,无论她怎么说好话安慰,依旧一言不发。
“好柳奴。”阿赫雅趴着,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拉她,又被她躲过了,只好悻悻为自己开脱。
“这不是没事么?”
“是柳奴无用。”柳奴深吸了一口气,双目猩红。
她不敢回想公主倒下那一刻的场景,只能自虐般地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