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同行同事己忍不住低头偷笑,何姓警察给了他个警告白眼,确认声音再大,也没任何东西会飞起来。
何姓警察悻悻地站起来,再研究下去也没意义,毕竟这种异常现象,他只听方天正说,又没亲眼见到。
只能交待任小凤,如果再出现这样异常的事就报警,他们再来,又随意聊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方天正没走,留了下来,塔尔笑瞅着他:“你不怕?不走吗?”
方天正尬笑:“我留下来陪小凤。”他看看任小凤,又解释着:“我己告诉她们,她们不会再来闹了。”
当然白佩佩她们如果还敢来,昨天估计都吓的够呛。
塔尔不置可否,淡然笑了下。
方天正己来到任小凤面前,看来神色无比温柔怜惜:“你看来好多了?气色一好,人也更可爱了。”他似乎在真心地夸赞着。
这番夸赞关心令任小凤脸上不觉飞起一抹红,不由地笑意盎然,看着方天正明亮的关注的眼神,不再为他昨天的不辞而别而介意了。
虽说她与方天正的女同学可能不能比,昨晚还自卑自弃地哭了一场。
但至少这一刻,方天正还是很在乎她的,现在又愿留下来陪她了。
塔尔看看任小凤的脸色,只要她高兴就好。
人生得意须尽欢。
塔尔终于是站起来:“那你今天陪她,我也要回去了。”
“安姐。”方天正想不到塔尔又要离开,留下他跟任小凤单独相对?虽然他也很愿意陪着任小凤,但他也希望塔尔可以留下来。
“怎么?你还真想左拥右抱啊?”塔尔取笑着,看着方天正脸皮似乎很薄,瞬间已涨红了脸。
方天正也的确就是喜欢漂亮女孩子,只是看着她们就很高兴。
他心里并无杂念,也许他还是太年轻,又是为了高考用心在学习期间的好学生,心思并不复杂,情感纯真。
“安姐,你就爱开玩笑。”方天正红着脸说着。
“是啊,安姐姐,你留下来吧,等会在这吃中饭。”任小凤也软语央求着。
塔尔微微一笑,轻拍任小凤的肩,并不回应,走去门边开门出去,它要回去了。
昨晚失踪后它就没回去了,安母如果发现了,估计要急死了。
塔尔再也没想到,警车并没走,就象是在等它。
它一下楼,何姓警察就打开警车门,叫它,塔尔只好站住。
“何警官。”塔尔坦然地叫着。
“何其远。”何姓警察自报名字,塔尔完全无辜的看着他。
“你去哪?”何其远浓眉深皱,质问着它。
“回家。”塔尔简单明了。
“我可以送你回家,顺便有些话想要问你。”何其远表情有些严肃。
塔尔脸上掠过一丝无奈:“何警官,我没得罪你吧,你却要找我麻烦?”
何其远看来似乎不明所以,不知道塔尔在说什么,疑问的表情。
“上次你们警车开到我家门口,我可出名了,您如果再用这车送我回家,我可享受不起。”塔尔看来委屈又不满,似乎它的名声因为警车接送都毁了。
话说它有名声吗?
何其远随即明白了它的意思,也并不为之所动,眉毛一挑,扫视着它,神情冷淡:“上车。”命令的口吻,不容人拒绝。
开车的是那个同事警察,从驾驶座窗口看着他们。
塔尔轻叹了口气,慢慢地不情愿地上车,人家是警察,有问题询问,必须配合,反对无效。
警车开始往安家所在的方向开去。
上车后,塔尔没说话,目视前方,何其远却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它,看它有没心虚紧张,塔尔只当不知道,目不斜视。
车开了段距离。
“我一直对你的神功沾衣十八跌非常好奇。”何其远开始嘲讽地说着:“希望有机会,这次亲自领教下,如果你能把我马上甩出去,你就可以离开了。”
塔尔似乎吃了一惊:“在这里?”似乎在说这车里地方太小了吧,施展不开。
“对,就是在车里。”何其远凑近一些,左手就去抓塔尔右肩:“刚好我得过高人指点,咱们过过招,你将我甩出去,试下。”
这证明他在怀疑那起车祸的出事真相,在试探它的底细。
塔尔不动,表情似乎惊讶,全盘否认,勉强笑着:“说实话,上次是凑巧,两个警察姐姐手下留情,我哪会什么神功。”
何其远不语,手下加重力道,似乎要将它纤细的肩骨捏碎。
塔尔皱起秀眉,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痛楚的表情:“何警官,如果你要问我什么,不用严刑逼供,要知道,你们警方如果有什么要求,做为平民百姓的我也不能拒绝,你不用绕弯,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何其远目光如剑,不为它话语所影响,冷肃地盯着它,但手却放开了。
塔尔已明显在强调说他想严刑逼供了。
本来男女性体力就存在着悬殊,塔尔如果毫不反抗,人家还以为他何其远以强凌弱,在欺负它。
塔尔装可怜与畏怯,让何其远心里甚是窝火,明明知道它绝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任小凤家椅子扫帚飞起来,你见到了?你认为应该是什么回事?”何其远静默了会,又问起这件事。
不是传闻那起抢劫案的当事嫌疑人会邪术吗?如果塔尔就是那个嫌疑人,那么这起异常事件就很好解释了。
车祸那件事他只是猜测,不确定是不是塔尔的谋杀,毕竟从那天行车记录仪上看,表面也看不出来什么破绽。
以两人体型相差悬殊,那个申大元那么大的块头,有男人的体力与重量,要说塔尔一个纤秀女孩儿会害死他,当然没人相信。
这个女孩有着让人觉得她是具有着人畜无害的柔弱外表。
但是塔尔是谁?何其远是见过塔尔在审讯期间,一个人就甩开了两个女警的抓按。
在场那么多警察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塔尔仍是淡然自若,毫无怯怕,定力胆力过人,应对自如,让人吃惊。
如果换了另一个女孩只怕当场就要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