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王五一会出事的,我答应花姐会带他回去!”我死命挣扎,却发现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忍不住朝他吼道。
眼见着那丛芭茅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小,渐渐趋于平静,我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眼前的一切变得通红,心里只剩下一个可怕的念头——王五一出事了!
“我说过,这个地方太不简单了,就连我也还没摸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许轻举妄动!”棺琛的声音依旧冰冷,脸上不带一丝情感,甚至比平时更加冷硬几分。
“那个孩子是我们带出来的,我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你放开我!”我继续朝棺琛吼道,用指甲使劲抠挠着他的手。
“我也必须保证你的安全!”棺琛也丝毫不肯退让半分,任由修长的手被我抠出抓痕。
“你只是个冷血的动物,你知道自己的利益,如果不是怕我死了连累到你们,你可能会保护我吗?王五一那么可怜,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是我们带出来的,我有义务带他回去!你松开我!我不要你管,你要是怕我连累你,收回你的寄生符,我没有非要你的那个东西!你也不过是想借助我积累的阴德才给我这个东西,这种无情的利益交换,我不需要!”我疯了一样开始对棺琛又抓又咬,对他说出最恶毒的话。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最亲密的朋友最恶毒的猜疑和攻击,即使后来过了很多年,当我想起自己那天在寿宁村对棺琛说过的这些话,都会对他和棺小慧怀有一种深深的歉意。
只是,他和棺小慧后来都选择对我那次的伤害闭口不提,选择用宽大的胸怀和肚量原谅我,并且一如既往的帮我。
“你——”棺琛的手猛的颤抖了一下,愤怒的道:“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地方被人布了强大的锁灵阵,就连我的道行,在这里也施展不出十分之一,小慧更是连出都不敢出来!”
“我不知道,我知道如果有危险我更要去救那个孩子,你一只鸟,怎么会懂得我们人类的情感!你就是个冰冷无情的异类!”我继续疯狂的想要挣脱他的手,对他吼道。
棺琛的脸在那一刻变得雪白,身子摇晃了两下,眼眸里闪出细碎的寒芒。
我乘着他恍神,张开嘴对着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一股咸腥的气味在舌尖炸开,棺琛吃痛手上的力道微微松了几分,我用力一挣,脱离了他的钳制,拔腿就朝院子里的芭茅丛冲去。
“胡灵——”棺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却又瞬间消失,像是被人突然切断了般再也没有了声音。
我钻进芭茅丛里,却没有看到王五一,眼前只有晃动着的长长的枯黄的叶片,划到我的手背上和脸上,刺刺的疼。
我疯狂的拨开眼前一丛又一丛的芭茅,终于,在有些潮湿的黑色泥土上发现了一溜小巧的脚印,我一边疯狂喊着王五一的名字,一边猫着腰顺着脚印朝前摸索。
眼前的芭茅渐渐变得稀疏起来,直到眼前的泥土地变成青灰色的石阶,脚印也消失不见我才抬起头来。
不知什么时候我竟已经不在跑出了满是断壁残垣的小村落,眼前是一座破旧的庙宇,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庙宇虽然破旧,却依旧是完整的,也没有垮塌迹象,门窗上布满了蛛网和灰尘,在这个荒凉残破毫无生气的村落里,显得极其诡异。
我回过头,发现背后是一片旷野,庙宇的背后是山,相比庙里的温暖灯光,黑沉沉的压迫得人心里有些发慌。
我有些疑惑,王五一不是喊了一声他妹妹的名字吗?难道那小子跑到这座庙里去了?
“王五一!”我站在庙前冲着里面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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