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皱眉:“父皇什么事都做不了,每天就想着怎么安抚他们。”
“还不如直接准他辞了,直接换听话的人上位。”
弘治皇帝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
“你啊”
“治理国家,是下面的人听话就能成的?”
“你跟着学习政事学了这么久,还真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每日让这么多的师傅给你讲课,你一点都不听。”
“永西伯也教了你这许多东西,你莫不是就记得一个‘抢’字吧?”
弘治皇帝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太子只能讷讷的站在一旁,不敢回话。
他今天,也确实没有听课
只是他记住个“抢”字有什么关系?
朱厚照有些不服气的回道:“儿臣记住的东西,可多了!”
“先前不也引经据典,把刘尚书都说的无话可说了吗?”
“只是这与刘尚书请辞,父皇不准有何关系?”
弘治皇帝“哼”了一声。
“此时正值国朝动荡之际,还得要他们这些朝廷重臣坐镇各部才行。”
“你说这种时候,又怎么能允许刘尚书请辞?”
“你若是稍微用心一点学习治国之道,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透?”
太子性子一直顽劣,弘治皇帝也头疼的不得了。
最近他老往永西伯府跑,确实有了不少的改变。
但是这改变中,却掺杂了一丝让他不得不担心的东西。
那就是永西伯口口声声的“殖民”、“抢”这些字,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实在是很危险的东西。
但这些字眼,就偏偏让他这个一直热衷于武艺和军事的儿子,喜欢的不得了。
以至于现在太子这本身就没有的书卷气,更是彻底的消失无踪了。
弘治皇帝有时候也担心,不知道让太子继续往永西伯府跑,会不会不大好。
不过想到这永西伯一身的才学,他又想着再观察看看。
朱厚照也因为自己确实没有怎么用心上课,正有些心虚。
面对自己父皇的一顿教训,他只弱弱的回道:“可是父皇的做法,也不一定就是对的啊。”
弘治皇帝揉了揉眉心。
“朕也不是完人,做的自然不可能全是对的。”
“但是朕所做的,绝对在当下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朝廷各方面的牵扯太深,你什么时候能静下心来好好学学?”
朱厚照正想为自己反驳一番。
但是目光看到自己父皇鬓角的白发后,他一时又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他父皇今年才三十多岁,却比那些三十多岁的大臣,看起来疲累太多了。
朱厚照撇了撇嘴,小声说:“儿臣有在努力学的。”
弘治皇帝见他明显不觉得自己刚才那一番话有错的样子,摆摆手:“今日用不着你,下去想想吧。”
“要是想不通为何不许刘尚书请辞这事,你就去请教一下你的老师们。”
朱厚照“噢”了一声。
走出暖阁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正在伏案工作的身影。
他嘀咕道:“我错了吗?”
“明明是你们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了”
想到自己父皇要他去请教老师的话,朱厚照眼睛转了一下。
“走,回去换衣裳,到永西伯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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