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领进了房间后,穆昂就自顾自地脱了外衣,打开了音响,坐在了起居室的沙发中,闭目养神着。
苏瑷怔了怔,音响中所放出的音乐,是几年前灿灿参加选拔赛所演唱的歌曲,只怕是这首歌,他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吧。
她看着坐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穆昂。这个男人,现在还是放不下灿灿吗?即使灿灿已经结婚了,即使灿灿所爱的,从头到尾都是司见御,他还是……会一直爱着灿灿吗?
而现在,他听着灿灿的歌声,又在想着什么呢?
莫名的,她又想到了自己所做的那首《翡翠色》,曲子还没有最后的完成,有些转折的部分,还需要润色一下。
而她做这首曲子的灵感,不可否认,是源自于穆昂。
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穆昂听到了她所写的《翡翠色》,又会想些什么呢,当然,最大的可能性,是什么都不想吧。
苏瑷自嘲的摸了摸鼻子,拿起着装着药膏和ok绷的塑料袋,走进了洗手间。
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苏瑷瞅着镜中的自己,心中哀叹着,果然——是很像猪头啊,一张本来已经够普通的脸,这会儿完全可以用丑来形容了。
洪建园的这两巴掌,果然是完全没有留手啊,在两边的脸颊上,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五指樱
不过想想,洪建园现在比她更惨,倒是多少有点心理平衡了。
找了块干净的毛巾,苏瑷先用温水浸透着毛巾,再搅干,然后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自个儿的脸。因为擦脸的关系,碰触到了脸上的肿痛,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龇牙咧嘴了。
痛!痛!痛啊!
生生地倒抽了好几口的凉气,好不容易,她才一点点的适应着这份痛。过了一会儿,放下了毛巾,她翻出了药房买的药膏,拧开了盖子,挤出了里面的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在了脸上。
药膏很是清凉,倒是让脸上灼热的疼痛感消去了一些,只不过涂完了药膏,却依然没见这份红肿有消下去多少。要是到了晚上,她的脸还是这德行的话,那她是铁定不能回家了,这种一看就是被人打过的伤,总不能睁眼对爹妈说是摔的这种谎话吧。
正想着,突然,她从镜子中看到了一抹身影正倚在卫生间的门口,透过镜子看着她。
是穆昂!
苏瑷猛地一回头,瞪大眼睛瞅着穆昂,他……什么时候来的?好像他的出现,总是无声无息似的。
“吓到你了?”他走进问道。
“碍…还好。”她喘了口气道,严格说来,是稍微有点吓道,“你是要用洗手间吗?那我先出去好了。”她说着,正准备走出去,胳膊却倏然地被穆昂给扯住了。
“等等。”他道,低着头,盯着她的脸。
她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下一刻,他的手指抚上了她嘴角处的伤口,她才一个激灵,回过了神来。
“只是小伤而已。”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虽然知道穆昂对她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好歹对方也是个美男啊,这么近距离,又是这种带着些微暧-昧的姿势,多少让她有点心跳加速了,原本脸上消下去的灼热感,此刻似乎又冒了上来。
他的眼睛眯了眯,视线落在了她还放在洗手台上的那盒ok绷。
“别动。”他道,拿起了那盒ok绷,打开盒子,取出了其中一条ok绷,撕开了包装,贴在了她的嘴角上。
苏瑷觉得,要是让大学里那帮女生们见到此情此景的话,估计自个儿会被唾沫活活淹死。
冰山王子在帮她贴ok绷哎!简直就不现实到了极点嘛!
估计这应该都是托了灿灿的福吧,苏瑷在心中暗自想着。如果她不是灿灿好友的话,估计他早把她丢马路上了,还贴个什么ok绷埃
当他贴好后,苏瑷道,“谢谢。”
“没什么好谢的。”他淡淡地道,转身离开了洗手间,重新回到了起居室中,房间中,还响着那悠扬的歌声,那是灿灿的歌声。
可是此刻他指尖上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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