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是真的有事，组织派我来上海学习，我也不能违反不是。要不你在那儿等我，我一个礼拜就会回去的。”
杜竹清没有让母亲来上海找她，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提出来，母亲肯定会同意的。实际上，就算她不提出来，母亲过来的可能性也是非常大的。她不说出来，就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当然，她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太低。
却没想到母亲的一句话把她说愣住了：“你翅膀硬了，我也不管你了，你就等着你爸吧。”
杜竹清沉默了。
见她不说话了，电话那头的余慧兰语重心长地说：“丫头，妈知道你不喜欢振邦，可感情也就那么回事，就像我和你爸，我们一开始也是没有感情的，可这么些年不也过来了。有了你们姐弟俩之后——”
“妈，你别逼我，让我再考虑考虑。”杜竹清打断了母亲的话。
“行，妈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振邦已经三十一了，拖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了。”
母女俩的谈话就此告一段落。
见到杜竹清的时候，李东升发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就问道：“杜县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杜竹清微微摇头说：“没什么，就只是琐碎的家事。”
其实，李东升纯粹是寒暄，并没有要知道答案的意思，却没想到杜竹清竟然给他说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多沟通就没事了。我们去吃饭，顺便把这阵子的工作成果跟你汇报一下。”
说到工作，杜竹清立刻就说：“虽然你和岳无双接任没多久，可成绩确实有目共睹的。原本我以为你们至少要等到明年才会出成绩的，现在看来有些小看你们了。”
“这都跟杜县长的支持脱不开关系，正是因为有了县委县政府的支持，我们才敢放手去做。”
“还挺谦虚，县委县政府对下面的工作一直都是支持的，也没见有人像你们一样做事。”
“我和岳乡长就是俩傻大胆，仗着年轻，做事的时候也就不顾后果。”
杜竹清微微笑了一下，却是没有说话。
两人没有去别的地方吃饭，就在酒店的餐厅里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李东升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菜谱就要递给杜竹清，杜竹清说：“我对吃没什么特别要求，你随便点吧。”
李东升也没客气，点了一个开口汤，一个炒菜、一个烧菜，二个小蝶凉菜，然后看着杜竹清问道：“喝点什么？”
“红酒吧。”
“我不懂红酒，你点吧。”
“随便。”
李东升就点了一瓶国产红酒。
红酒和凉菜很快就上来了，李东升拿起红酒给杜竹清倒了半杯，又给自己倒了同样多。放下红酒，就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