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过去,伤好得差不多的罗浮被罗生亲自压着送出了白莲教总坛,临走前,罗生按照唐赛儿的吩咐硬生生割掉了不识字的罗浮的舌头。…≦頂點小說,
“罗公公,姥姥说了,为了不让你泄露总坛的秘密,要你一条舌头,算是惩戒。从今往后,你与白莲教再无瓜葛,你好自为之吧1罗生抓住罗浮的痛处,奚落道。
罗浮一双眼差不多都快能喷出火来了,可惜,他现在基本上等于是个废人了,根本就没法跟罗生作对。
一身武功尽废,连舌头都没有了的他,只有怀里的五十两银子。
踉跄着脚步走在大同的街道上,很快,身后就跟了几条尾巴。
在罗浮走到一个小巷口,双手颤抖的抓着一个冰凉的烧饼往嘴里塞的时候,已经准备多时的尾巴飞扑而上,直接就将罗浮套在麻袋里一棍子打晕,然后七手八脚的搬走了。
紧接着,罗浮被搬上一辆马车,而后,在车上颠簸十数日,再次见到光芒,是一间黑漆漆的屋子内的火光。
罗浮双手被缚,双脚同样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面前,是熊熊烈火,烈火中还插着几块烧得通红的烙铁。
使劲眨了眨眼睛,他才看清,面前的竟然是一个****着上身的翩翩佳公子。
这个人他认识,曾经,他拿着这个人的画像,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因为这个人将他青梅竹马的恋人抢走了,因为这个人把他所有的梦都夺走了。
然而,彼一时此一时,现在他被对方擒拿,就这么****着全身捆缚在十字架上。想要破口大骂,却已经没了舌头。
“啧啧,这白莲教只手遮天的人物,什么时候变成一个阉人了。唉...也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帮了你,早知道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本侯说什么也不会自降身份让人把你抓过来。”张儒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
罗浮浑身剧震,别人这么说他可以,唯独张儒这么说不行,在他心里,张儒是他的情敌。其他任何一个人看不起他他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张儒这么评价他,他十分在乎。
然而,再剧烈的扭动,也没法挣脱那浸过水的牛皮绳子。牛皮绳子勒紧了他腕部的肉里,顿时,就有鲜血渗出。
张儒自顾自道:“王周,回头给范统写封信,让那小子下次办事小心些。弄个少了一条腿的畜生过来,本侯连玩的兴趣都没了。”
王周笑道:“侯爷,这也不能怪姜伟。这罗浮没了卵子,谁都不知道他这卵子什么时候被人割掉的。老范是个粗汉子,他也不可能抓住人之后第一时间去掏裆嘛1
张儒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恩,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罢了。既然人已经送到京城来了,本侯就勉为其难动一回手,也好让下面的兄弟知道,他们的辛苦是值得的。”
王周马上道:“侯爷,要不这种粗活就交给属下来办?这阉人的血,别脏了侯爷的手。属下在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时候最拿手的就是刑讯逼供,现在虽然不在锦衣卫了,但是这虐待人的手段还没丢。”
张儒翻了个白眼:“你小子一边待着去,本侯好歹也是曾经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这点小事本侯都办不妥,怕是没脸去见九泉之下为大明死战而亡的兄弟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内容,直接吓出了罗浮一身冷汗。
可那火炉离罗浮的距离实在有些近,汗珠刚冒出体内,没多久就被烤干了。
“把玩具拿上来,本侯亲自给你们做个示范。”张儒大手一挥,示意身后两个赤膊汉子把脚边的箱子提过来。
那两个木箱子很大,看上去至少能够装百八十斤东西,可两个汉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提了起来。
张儒一脚踹开左边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把尖嘴钳,一边在罗浮手指边比划一边自言自语:“这玩意是本侯发明的东西,嘴巴比较紧,拔手指甲的时候格外好使。都说十指连心,今天本侯总算是有机会见识见识了。”
说着,他夹住罗浮大拇指的指甲,慢慢用力。
他本来可以一下将罗浮的手指甲扯出来,为了给罗浮增加心理压力和痛楚,他故意慢慢用力。那手指甲几乎是一分一分被撤出肉膜的,等到他将一片完整的指甲扯出来之后,罗浮已经直接昏过去了。
地上是一滩血,那血全部都是罗浮身上流下来的。
王周见状马上道:“用冷水把人泼醒,赶紧给他止血。要是太早死了,侯爷没得玩,你们就替他。”
这场景那些锦衣卫缇骑早已司空见惯,根本就没人在乎。
医官十分利索的在罗浮大拇指上拍了一把绿色草药,然后又才有锦衣卫拿来冰凉的水浇在罗浮身上。
罗浮打了哆嗦,还没睁开眼,手指上传来的剧痛就让他浑身一抖,汗水顺着脊背流下,瞬间湿透了他脚下的方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