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如你所愿。”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青年突然一个侧身,双脚在地上飞快的点了几下,转眼就到了张儒面前。
与此同时,青年手中多了一柄尺余长的匕首。
外围那些士兵甚至没看清三角眼青年的动作,他已经跟张儒战成了一团。
虽然休息了这么多年,但是师父崔克己的苦心还是没有白费,张儒也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就夺过身边一个士兵的腰刀跟三角眼青年交上手了。
刀芒锋利,大开大合的刀法逼迫得三角眼青年不得不后退。但是往往他后退一步,马上就会想方设法继续接近。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只有接近张儒,他才有机会完成刺杀的目的。也只有接近张儒,他才能够让周围那些拿着轻弩的士兵投鼠忌器。
青年的力量很大,每一次两把武器撞到一块,张儒都会感到自己的虎口生疼。
当然,张儒的力量也不弱,只是他不知道,那青年跟他一样有苦难言。
所有士兵自动退后十几步,将中间的场地让给了张儒和不知姓名的三角眼青年。
大家看得眼花缭乱,二人的速度都非常快,一般人根本就没法捕捉到他们的动作,只看到刀光剑影和听到那三角眼青年口中不时发出的低喝。
青年一个转身,左手手肘砸在张儒胸口的铠甲上,张儒则用刀柄重重的敲了一下青年的头盔。二人都有甲胄在身,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两人的发挥,同样这些甲胄也在很大程度上保护了他们。
你来我往交锋数十招之后,谁也不能奈何谁,又一次兵器的撞击,张儒突然手一软,手里的长刀被匕首磕飞出去。
他顿时脸色大变,青年见有机可趁,揉身而上,肩膀顶在张儒胸甲上,然后匕首以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上撩。
这一下要是被刺中,张儒的肚子都有可能被剖开,在这个缺医少药而且医疗设备十分低下的时代,他必死无疑。
没等三角眼青年嘴角的笑容完全绽放,张儒脸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一只手飞快伸出,正好握住了青年握着匕首的手,紧接着,咔擦一声脆响从青年的腕关节处传来。
“叮当1匕首应声落地。
张儒没有就此放过青年的打算,发抖的右手握拳对准青年的脑门就是一拳,趁着青年后仰的时候,他抬脚一下踹在青年的小腹部位。
几十招都没能分出胜负,张儒的最后一下却结结实实让青年丧失了战斗力。
小腹是丹田所在的位置,练武之人习惯称之为气海。练内家功夫的人最看重的就是气海,只要气海被伤,一般短时间内很难恢复战斗力。
张儒穿着粗气甩了甩手:“奶奶个熊,这茬子可够硬的,要不是老子身手不弱,今天怕是要栽了。”
陈广心有戚戚,他自问自己的功夫比不上张儒,如果换成是他站在张儒的角度,只怕现在躺在地上的人会是他。
周围的士兵很快便反应过来,将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三角眼青年死死按祝拇指粗的绳索被几个士兵拿过来,在青年身上捆了好一阵,差不多将青年捆成了粽子之后,这些士兵这才罢休。
“孟傥1
“末将在1
“你跟肖阿奴一人一半,谁最快把本帅要知道的东西审问出来,谁就做我亲卫。找个人把这小子给我带走,这人我要亲自审问。”张儒指着地上的三角眼青年道。
肖阿奴和孟傥面露喜色,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十分不错的机会。
特别是肖阿奴,南镇抚司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所在,大多数时候,南镇抚司都是听北镇抚司调遣。如果不是北镇抚司高级官员犯了事,根本就轮不到南镇抚司说话。甚至有时候即便北镇抚司的人凡事,负责审问的也不是南镇抚司,而是东厂。
如果她能够成为张儒的亲卫,那么南镇抚司能够跟张儒说话的就不再只有周礼一人,到那个时候,就算是牟斌想要对南镇抚司颐指气使,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人被带走之后,陈广黑着脸收拾残局,勒令所有士卒不得外传今日之事,并且要求所有将士全部各司其职。等到从那些士兵脸上看不到任何不悦的神情之后,这位心怀愧疚的水师提督这才怏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