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夫没想到,你就算是已经龟缩在福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了,京城依然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你缄口不言。
早知道你有这么深厚的人脉,老夫该跟你把酒言欢,争取多弄好处才是。
可惜,路已经选了,必须是个你死我亡的结局,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可怜了那些跟着老夫的人,不少才学不错,却因为站队站错了,而误了一辈子。”
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样子,刘吉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会跟张儒这些交心的话。
张儒不以为意的道:“不瞒你,来这里之前,我是一心想着要将你杀之而后快。可是见了你之后,我反倒是没那么多杀心了。你能够让清茶公子这个固伦长公主的忠犬下毒刺杀我,能够让那么多朝臣出言攻讦,也算是你的本事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给你送过银子,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大了,胃口还这么好。”
刘吉哂然一笑:“这银子嘛,是个好东西,谁不想要。你张文轩暗地里不停的改革,这偌大个大明朝,被你弄得面目全非,到百年之后,谁又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见他总算出了真正用意,张儒正色道:“那么多,藏着掖着,估摸着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1
“什么?”刘吉好像不明白张儒的到底是什么。
张儒解释道:“你是眼红我在福州弄到那么多银子,可是你真正对我动手的时候是我去福州之前。那时候福州和天津两地的海禁还没有开,还只是提上议程而已。在那个时候,你的好学生李敏已经纠集朝中大臣对我进行攻讦。
你想要跟我掰腕子,可你那时候已经不是内阁大学士了,一个致仕的内阁大学士不好好养老,跑出来跟你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新贵侯爵较劲,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你是个聪明人,按理来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可你偏偏做了。
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猫腻不用我。
看来,只有这最后一才是最重要的,也只有这最后一才会让你冒着生命危险得罪我。”
听到张儒这话,刘吉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你以为你是谁,老夫做事向来率性而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子,凭什么得到圣恩,老夫如此巴结于你,你依然让陛下罢免我的官职。老夫就是恨你,恨不得你早死,投胎也不要投人胎。”
张儒冷笑道:“号称刘棉花的刘吉刘老大人,竟然会在临死之前跟我发这么大一通怒火将来你死了之后出去,不定能让人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