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统一肚子委屈,你这说话也太损了,找媳妇是你让我找的,现在媳妇找到了,你又嫌我做事不利索了。
不过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并没有反驳什么,转身就准备去办张儒交代的事情。
走了没几步,张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等等,你不是说有什么发现么?”
范统一拍脑袋:“哦,被你骂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今天我去了一趟祖义涛居住的街道,言明是要抓吴守蔼的小辫子,可那里的人却不愿意多说什么。所以我觉得,这些人很有可能跟吴守蔼也有关系。”
张儒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1
范统瞪了张儒一眼:“就这样?”
“不这样还能怎样?”张儒反问。
范统嘟囔道:“让我说出自己的发现,你好歹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1
这话声音并不是很大,张儒却听见了。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扔向范统:“解释个屁,我自己现在都没想明白,怎么跟你解释。没事就回去陪你媳妇去,现在让你办事可真够糟心的。”
范统马上腆着脸皮笑嘻嘻的凑到了张儒身边:“老大,我错了,你别生气。”
张儒用捶了捶脑袋:“好了好了,赶紧滚,怕了你了。”
兄弟之间,有时候嬉笑怒骂,都不会往心里去。
等范统走了之后,张儒开始坐在椅子上沉思吴守蔼跟祖义涛之间的关系。
那条街是祖义涛的地盘,里面的人十个有九个对祖义涛是言听计从。而祖义涛又是一省刑狱的一把手。
他的人之所以不肯跟范统说,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祖义涛不想掺和进来,想要独善其身,所以不愿意让自己的人跟京城来的钦差透露半点关于吴守蔼的情况。
第二种是祖义涛跟吴守蔼之间存在某种默契,而这种默契能够让对方在自己危险的时候三缄其口。
第三种是祖义涛跟吴守蔼本来就有勾结,所以祖义涛的人不愿意跟范统说实话。
如果是第三种的话,那祖义涛这个人,就实在太可怕了。
张儒在思索,另外一边,也有几个人在思索,这其中,就有张儒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吴守蔼。
这是一间密室,四面不透风,有特殊的通风口能够将凤送进密室内,可以让里面的人不至于因为窒息而死。
一张不大的石桌面前坐着三个人,吴守蔼走在靠左边的墙那边,邹云则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
密室内还有一个人则无法看清面目,整个人都笼罩在白色的斗篷之中。那人坐的位置是靠里面墙的位置,从坐的方向来看,三人之中,这个穿着斗篷的人,才是真正能够做主的人。
“今天发生的事就这些。”邹云絮絮叨叨一阵之后,闭上嘴,眼睛低垂看着地面。
吴守蔼两条花白色的眉毛紧紧拧成一团,那穿着白色斗篷的人没有出声,看不出任何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