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讨厌以前那些先生,即便他们每一个都是饱读诗书之辈,即便他们每一个的人品都值得你学习。
你是天潢贵胄,他们是臣子,他们就得听你的。
但你是皇帝,朱厚照,你要永远给老子记住这一点,你是皇帝,是大明的皇帝,谁都可以恣肆妄为,你不能!谁都能够随心所欲,你不能!
你父皇有我这个臣子和兄弟相交莫逆,能够让他的江山稳固,凭什么你还要利用你父皇的余威来威胁我?你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找一个同样能够为你担当的臣子为你把这个江山继续稳固下去?
不,你不敢!
我不吹牛,我很优秀,但我的优秀是建立在两代帝王信任的基础上的。
你怕你找不到比我个优秀的人,你怕有一天你会失败。
所以,你连去找这样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
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你没有,一个皇帝该有的担当你没有,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你继续活下去的。”
他的话,说得很不客气,甚至有些吝啬,完全不是一个臣子该跟一个君王说的话。
朱厚照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反驳,名义上,他还是要叫张儒一声伯父的。
烈酒竟然让喝出了苦涩的味道,因为张儒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不愿意承认却有真实存在的。
很多人都是自己以为自己长大了,实际上在大人眼中只是一个孩子。可朱厚照的身份让他截然相反,他是自己认为自己还小,可张儒觉得他已经长大了。
“侄儿受教了。”不知不觉,朱厚照已经喝不下酒水了,他感觉头昏脑涨,像是被人一记重拳砸在后脑勺上一般难受。
张儒道:“这大好的江山,还等着你去经营,好自为之吧1
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然后让人把皇帝抬下去。
至于谷大用和那些被带出来的侍卫,张儒自然派了其他人招呼。
在国公府睡了几个时辰,才有人把他们送回皇宫。
朱厚照揉着脑袋坐起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几大口之后皱眉道:“朕怎么回来了?”
萧敬连忙道:“回陛下,是公爷让臣去接陛下的。”
朱厚照哦了一声,屁股还没坐下,就听到谷大用一声哀嚎:“陛下,陛下,您可要替小的做主啊!定国公欺人太甚,小的没法活了。”
萧敬冷冰冰的看着谷大用:“谷公公,说话最好还是不要太绝对啊1
本以为朱厚照会帮自己说话,结果皇帝直接来了一句:“没法活了就去死,朕不拦你。”
谷大用一愣,再说不出半句话。
从这一天以后,皇宫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皇帝面前进谗言,甚至没人敢背地里说张儒半句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