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恼的是,河阳门的人就在阵里看他们的笑话,不时尖酸刻薄地嘲讽一番。
“阵外的宋军,你们是不是没吃饱饭啊,怎么一点劲都没有啊?”
“吃饱了也没用,这帮废物还不如娘们有劲儿呢。”
“怎么说话呢,人家可有宗师,你个蝼蚁也敢说宗师是娘们,是不是活腻了?”
“哎呀妈呀,宗师啊,我好害怕啊!”
“哈哈哈哈!”
宋军仅有的六个宗师,累得像条狗一样,不停地外放内力攻击阵法,可阵法却连闪都没闪一下。
至于其他宋军,则满脸苦涩地站在烈日下,看着宗师们攻阵,心中不住地庆幸自己没成为宗师。
韩念祖倒是希望这些人能骂自己两句,这样自己便可抛开神魂誓言放手攻阵了。毕竟凡的尊严绝不容亵渎,完全能避开神魂誓言约束。
可是河阳门的人,就是不骂他,只把嘴炮对准宋军喷,让他无法插手。
“骑虎难下啊,真是气煞我也!”
韩念祖正郁闷间,神识突然现段天河向他而来,急忙迎了过去。
那些正在攻阵的宗师,见他离去立刻住手不攻,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虽然有前车之鉴,他们不敢再破口大骂,但心里早把韩念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了。
过了半个钟头,韩念祖回来了,几个宗师慌忙起身准备继续做无用功,却突然现还有一人,正是那位夏皇。
“参见夏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六宗师并宋军齐齐跪拜,声音之洪亮丝毫不像要累死的狗。
“平身吧。”段天河淡淡地说道。
河阳门的人听到阵外宋军的山呼声,知道这回来的是那个魔道第一人。
“都别骂了,盟主可是说过,这家伙最厉害,万一骂急眼了,等神魂誓言结束,他先打咱们可就完蛋了。”
“还用你说,咱都不是傻子,没看连外面那个魔主我们都没骂嘛,还敢骂他?”
“走吧,回山吧,他们爱咋咋的吧,反正也进不来。”
正当河阳门的人准备回山之时,便听到阵外传来一个淡然而又威严的声音。
“河阳门众人听着,朕限尔等明日此时投降,否则摘星崖便是尔等下场!”
声音立刻传遍整座河阳门,自掌门屈难敌以下,无不惊讶。
“这人就是那个魔皇吧,口气也太大了,说得好像摘星崖被打下来一样。”
“他爱吹便让他吹去,你我只要不理会便是。那个韩念祖围攻半月无果,我便不信这魔皇也能在此逗留半月,他的脸不得丢光了。”
“掌门言之有理,而且就算他打我们,也得防备摘星崖不是,到时来个两面夹击,毕其功于一役,咱们河阳门还达了呢。”
河阳门上下,都没把段天河的话当成一回事,可是这天半夜,突然西北方向火光冲天,将半个夜空都染红了。
“那,那是摘星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