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外的雨,更加大了
黄记的保镖以及摩托车上的刀手,一个个在雨中静默,把我们的车队围在里面。
我们的人不少,但更多的还是太子谭派来壮场面的人。
剩余的,则都是关东来的人。
我慢慢地走向了灵堂门口,转头冲着灵堂里朱哥的棺材再次鞠躬。
“老黑,哑巴!”
“在呢!”
“朱哥是我们的兄弟,今天送朱哥回哈北。但凡有一个人敢拦路,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
我话音一落,哑巴便从后腰处拽出了镰刀。
而老黑则走向棺材后面,在一个角落里,拽出一柄开山斧。
斧头上,沾了些泥土。
老黑把外面的西装一脱,用西装在开山斧上来回擦拭了下。caso
就见他扛着斧头,和哑巴并排的走出灵堂。
一出灵堂,太子谭的手下立刻给两人打了伞。
老黑一抬手,把伞推开。任由大雨打湿全身。
他单手举着斧头,锋利的斧头指向了路上的摩托车队,大喊道:
“都给我听好喽,谁敢拦路,我老黑就把他大卸八块!”
最出乎我意料的,是郑老厨。
就见他一回手,手下便递过来两把菜刀。
郑老厨把西装一脱,扔到棺材前的火盆里,笑呵呵的说道:
“老胳膊老腿,今天也该活动下了!”
说着,他便走到了老黑跟前。
“老黑,以前我是你老板,现在咱们是兄弟。今天这场,哥哥陪你!”
荒子则冲着他带来的兄弟说道:
“咱们武乞行,也别让人看了笑话,都去给我黑兄弟帮衬一下!”
白静雪瞟了邹晓娴一眼,冲着自己带来的人说道:
“我们的人就负责断后,谁敢靠近棺材,就给我砍死他!”
此时的邹晓娴和黄阿伯,谁也不说话,两人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
而我则冲着棺材的方向,喊了一声:
“起棺!”
话音一落,四个壮汉便把棺椁缓缓抬起。
而黄润捧着朱哥的遗像,缓缓的向前走着。
风大雨大,此时我们再也没用雨伞,长长的队伍,顶着风雨,慢慢的朝着摩托车的方向走去。
我们一动,摩托车再次发出一阵轰鸣。
车座后的刀手,纷纷下车。站成一排,挡住了去路。
哈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跑到了摩托车队中间的位置。
队伍缓缓向前。很快,我们便和刀手们顶头相遇。
我走到最前面,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哈爷,还有最前面的三耳强,直接说道:
“告诉你们魁头,他约我的局,我接了!但你再告诉他一声,这个局是赌命局,让他等我。”
三耳强冷眼看着我,摇了摇头。
“魁头说了,他现在不想和你赌了。你要么,滚回关东。要么,今天和你兄弟一起进棺材!”
三耳强话音一落,我眼睛一瞪。
猛的一伸手,抓过我身边一个打手的砍刀。
朝着三耳强,便砍了过去。
我很清楚,今天这个局,邹晓娴是吃定我不敢动手。
第一,我们人少。第二,一旦动手,朱哥的葬礼便成了演武场。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但她还是不了解我,我不但要动手,我还要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