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丽又要睡了。
秦涛将她抱回房中,她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
出乎意外。
托娅丽的手很暖和。
“我说了,我是草原的女儿,我不怕冷。”
“越冷,我骑马就越快。”
“我讨厌夏天,那是个让人昏昏欲睡的季节。”
“秦涛,你喜欢什么时候?”
托娅丽像个孩子似的,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秦涛将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将散发出膻腥气味的密尔羊毛毯放在一旁,说道:“任何一个季节,对我来说都一样,我都喜欢,也都不喜欢,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最喜欢现在,最喜欢当下。”
只有这转瞬即逝的当下,才是最真实的。
过去如同吹过的风,不复再来。
将来又如同梦幻,不切真实。
“我要睡了。”托娅丽说:“秦涛,你不用陪着我了,去休息吧。”
“行,我一会儿再回来。”秦涛说。
他走出房门,叫来两个小丫头,对她们吩咐了几句。
一夜未睡的秦涛,依然精神抖擞。
他骑上马。
去找朱大海。
朱大海昨晚喝醉了。
他比过去的几年都要开心,当山匪,成天提心吊胆,现在有秦涛罩着他们,他们什么也不用担心。
而且,光是城门外的贸易,就为朱大海带来了巨大的利润。
他本想把赚来的银子交给秦涛。
秦涛拒绝接受。
现在朱大海有的是银子,手下还有几万人,还有万顷良田。
过年了,给兄弟们放了几天假。
等年后朱大海打算重燃砖窑,按照秦涛的规划,把这一片建成一座城。
秦涛的胆子大。
“大海哥。”
朱大海听到秦涛在外面叫他。
他一高兴,鞋都没有穿,直接就跑了出去。
“靠,你不用这么兴奋吧,我又不是你媳妇儿,我光脚出来不怕冷吗?”秦涛大笑。
他提着几瓶酒。
朱大海接过去,说道:“不冷,昨天我就想去叫你过来,咱兄弟好好喝几杯,又怕弟妹被冷落而生我气,所以就没叫你,这年过的真实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逍遥自在。”
说着话,进了屋内。
朱大海朝椅子上一坐,对秦涛说道:“兄弟,我这里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秦涛问。
一般情况下,朱大海都是不会主动聊事情,他只会听自己的安排。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朱大海是个粗犷的男人,胡须茂盛,说话也是粗声大气,这次居然还带了个嗲声。
听得秦涛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