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间想到了以前师傅曾经对他提到过的一个人。
那个人现在已经鲜少面世了,住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什么,没人知道。
但师傅说过,那个人八岁修道,十六岁的时候便成了人鬼两届闻风丧胆的阴阳执法人。
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女娃,是说出名讳连地府都要礼让八分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师傅说的这个人太厉害太玄乎,他好像对风知白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将探究的目光落在漫步向前的风知白身上,曲云的眉头锁的更深了。
难不成隔了几十年,天地间又出现了同样被祖师爷追着喂饭吃的修道天才?
要真的是,那他曲云再过几十年后岂不是也能以修道天才挚友的身份被载入道观的史册?
自此名垂阴阳两界!
天大的荣幸啊!
光宗耀祖,扬眉吐气啊!
想到这里,曲云双眸一亮,成功自我攻略了。
拍着黄布袋,他激动的追上了风知白,丝毫没有多想他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风小姐,您道行高深,年纪轻轻就已经通了天眼,真是厉害!”
“干嘛?”完不知道曲云心思的风知白略微嫌弃的和他拉开了距离:“小云,咱俩年龄相差甚宽,你莫对老身芳心暗许!”
“哎呀,风小姐您真幽默…”
身后的老米头没有听到耳边传来嘈杂声,放下双手,这才看到风知白和曲云说着笑杨长而去。
“呼——”
一阵阴风吹过,他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吹自己的耳根。
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双腿跟上了发条一样往风知白两人身边跑。
“等,等,等等我!”
一行三人各说各话很快便走到了青山头的山脚下。
因为下午又死人的原因,青山头山脚下的围栏又被铁丝网加固了,在铁丝网的外侧警方拉了很长一段警戒线,并且在警戒线的外围还能看见危险,请勿靠近的标语。
风知白脸上没了吊儿郎当,看着那黄色三角标语牌对着一脸严肃的曲云和吓到一个劲儿直搓手的老米头问道:“这是何意?”
老米头正念叨着各位兄弟行行好让让好,就听到风知白问危险标识什么意思。
看向风知白,他手指着标识上的字体一个字一个字儿的念道:“你不认字吗?危,险,请,勿,靠,近。”
引得曲云也看了过来。
风知白眨巴着圆溜溜的杏眼,抬起小下巴,说话带了一丝傲气:“老身熟读四书五经如何不识字?只是这字体与老身往日识的字大不相同,老身这才未认出罢了。”
“完了,这又魔怔了,还熟读四书五经,你怎么不说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呢。”
老米头无情的怼了风知白,还没等风知白反驳他转身对着曲云开口道:“曲天师,您有空帮这丫头看看,老是说胡话,不会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吧?”
听着他俩拌嘴,曲云紧张的情绪松了一角:“风小姐身上阳气十足,气势非凡,没有被脏东西上身,可能是因为风小姐刚下山没有接触过什么新事物导致的。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虽然和风知白还有老米头只相处了一个下午,但是他俩给自己的感觉并不差。
他也尽量不端着天师的架子,让自己看上去更好相处一点。
毕竟现在能谈得来的同门同行太少了。
干他们这行也是要讲究人脉的。
俗话说的好,多条朋友多条路。
看着曲云,风知白心里对他的满意程度又上了一颗星。
指着老米头她满脸苦头婆心:“小米呀,多学学人小云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
“你说什么?没什么?”
老米头被她一句没大没小整懵了,拿着双眼看她,却见某人傲娇的哼了一声,起身朝着中间围栏铁丝的一角去。
来回走了两三步才用脚跺了跺地面:“说什么?就这块,还不赶紧过来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