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二月天,拂提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好好好,好诗好诗!”
阳台前的洗衣柜前,身材略微偏瘦、虚弱的男人,此刻正满心欢喜欣赏着手里的佳作。
那是一张从某刀刀上拼回来的劣质纸张,照着儿诗三百首誊写一首诗句之后,立刻爱不释手捂在怀里。
“今日楚某侥幸作此佳作实乃三生有幸,能不能扬名立万可就靠它了”
“楚前宽你死哪去了,你儿子又尿了还不快滚过来给他换尿布。”
男人正在忘我的陶醉,身后却不是时宜的传来女人怒骂的声音。
楚前宽一听,马上急的将手里的稿纸塞进领口的衣服里。
“来了来了!”
“你又在鬼画符?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在家里乱写乱画。”
说话的是一位二十七八岁,身材凹凸有致的漂亮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昂贵的ol黑色职业装,束着成熟的发髻,白花花的大长腿上穿着一双带英文字母的黑色丝袜,妩媚妖娆感十足。
女人名叫徐雪,人长得不仅漂亮,而且业务能力突出,入职不到一年就升任外贸公司的公关经理。
半年前徐雪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老公楚前宽,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办理了结婚手续。
楚前宽结婚前是一名物流高管,工资不高,但有房有车,遇到徐雪本以为是自己走了狗屎运,可是洞房花烛当晚他才知道徐雪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虽然他一度很气愤,不过想着木已成舟倒也坦然接受。
本以为婚后会过的非常幸福,谁知道徐雪连月子都没有坐满,就急着去上班,而且经常夜不归宿,这一度让他感到沮丧。
后来为了照顾孩子,他被迫辞掉原有的工作,全心在家当全职奶爸,偶尔在网上接单子赚点奶粉钱。
生活也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着,直到后来他发现徐雪有一天神色倦态回来,而且就连她平时最喜欢的某世家丝袜不翼而飞了。
直到这时候,楚前宽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天生的懦弱让他不敢跟徐雪提出离婚,每天除了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剩下的时间他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
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每天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久而久之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常态。
本以为生活会一直这么过下去,却不料后来因为一桩怪事,打破了三口之家的宁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家里凭空多出一双红色绣花鞋,徐雪的脾气也随之变得暴躁起来。
从那以后,他们两人之间就再没有了沟通。
徐雪变得更加神秘,楚前宽变得更加自卑与懦弱。
有时候半夜起身,楚前宽经常能发现睡在身边的枕边人不见踪影。
等他来到客厅,却发现徐雪正穿着那双红色绣花鞋站在阳台上,神神叨叨望着窗外。
从那以后,徐雪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对楚前宽轻则谩骂,重者对他拳打脚踢。
而楚前宽把这一切的过错都归咎在那双红色绣花鞋上,误认为是它迷惑了徐雪的心智。
他曾趁着徐雪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把鞋扔掉,可是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却惊讶的发现,那双红色绣花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的鞋架上。
楚前宽因此吓出一场大病,经过三天三夜的抢救,这才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楚前宽,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看看隔壁老王大哥,人家一天天在外面挣多少钱,就你整天待在家里拿着儿诗三百首照抄,你就算抄一百遍一千遍那是你的吗?”
女人来到阳台只是粗略闻了一下,便立刻后退两步,皱着眉头捂住口鼻大声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