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霞有点疑惑,突然说:“你们两个现在不会还是那会上学时,沈煜对你呵护备至,那么宠溺,可是曾经被全校的女生都羡慕了。”
韩亦静有点失落地回答:“不是了,估计我们现在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孙云霞突然意识到她可能不应该提起这段历史,毕竟后来沈煜突然离开后,她的这位舍友兼好友也是低迷了好久的。
韩亦静却拍拍她的手说:“没关系的,不要在意。”
因为她的这位舍友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如果韩亦静不表示她没有在意,没有关系。估计她一个人又要默默地自责好久吧。
韩亦静这时终于想起来正事,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想核实一件事情。”
这时,孙云霞也意识到韩亦静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来到医院了,她赶紧说:“什么事啊”
“沈煜前段时间半夜来看病,和他一起的那个男人,你可还记得”韩亦静问。
孙云霞回答说:“有点印象。因为那天夜里正好是我值班,我已经查完了,刚回到办公室,就有护士叫我说来了一个紧急病人。我一去看,两个人喝的烂醉如泥。连字也签不了,费也交不了。还是我看到身份证后,知道那个喝酒喝的肚子疼的那个是沈煜,我便帮忙签了字,交了费。打点滴输液,大概到了第二天九点,沈煜出的院,那个男人也才离开的。虽然沈煜他们很感谢我前一天替他们缴费签字,但我估计他还是没认出我来。第二天他坚持要出院,我劝了几次都不管用。我只好给他开了一些药,并叮嘱了好多遍按时吃药,才签署了同意出院的证明。”
韩亦静说:“你说的这些话一定要保证属实,因为我会把这些作为呈堂证供的。”
孙云霞先是愣了一下,但想到韩亦静现在的职业,她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韩亦静接着询问说:“和沈煜来的那个男人,他一晚上都没有离开过医院吗也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离开的吗”
孙云霞略思考了一下说:“确实是一晚上都没有离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九点多,沈煜办了出院手续后,两人才一起离开的。我们医院要求值班医生在夜间要每隔一个小时就去巡查一次病房,而我每次去沈煜对房间,每次都见那个男人就睡在沈煜病房的一个空病床上。估计是喝酒喝多了,每次去,我都能听见他睡的很沉,呼噜声打个不停。”
韩亦静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估计还得拷取一下你们医院的监控视频,就是沈煜和那个男人进出医院的视频,以及能拍到沈煜那个病房的门的监控视频。”
孙云霞说:“走,我陪你去拷取,但是这些视频只能作为你的证据使用,你一定不能用这些视频做其他的啊。”
韩亦静飞快地点着头,毕竟孙云霞属于本医院的医生,她要调取监控视频应该不会太难,这样她就剩了很多的口舌之力。何况,她毕竟是一个律师,她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她是绝对不会知法犯法的。
等她把证据真正拿到手的时候,她也终于相信了高真帅说的话,也终于用证据证明了他说的话,这些至少证明案发时候,高真帅高太子的确是不在案发现场的。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她再次感谢了孙云霞。两个人留下来互相联系的方式,并决定找个合适的时间,两个人一起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