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平阳和他怀中那女子,也未能幸免于难。
大概是私心作祟,顾墨在踹郑平阳的时候,故意用了近七成的力气。郑平阳的后背砸到墙上,生生将墙面给砸凹了一块,再落到地上时,将那女子压在了身下。
温酒朝着顾墨抛去一个赞许的眼神,不愧是老搭档了,这一波操作很是得她的心意。
被吓坏的孩子也回过神来,眼泪汪汪的给温酒道谢。
温酒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饴糖,塞到孩子的嘴巴里,“去玩儿吧!”
小孩儿点点头,一溜烟的跑开。
顾墨走到温酒的身侧,温酒转过头去,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郑平阳。
看到温酒的正脸后,郑平阳脸上的戒备与愤怒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惊喜,“温姑娘!”
他似乎极激动,快步朝着温酒走来。
这次温酒没有再躲到顾墨的身后,手中的佩剑一抖,寒风闪过,“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郑平阳在她面前停下,目光复杂,“温姑娘,这一年来,你都去了哪里?我和西门姑娘他们一直在找你!”
温酒扯了扯唇角,“我去了哪里,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倒是你,一年未见,你身边的红颜知己似乎又多了不少啊!”
她的视线越过了郑平阳,直直地看向站在郑平阳身后,黯然的垂着眼帘的女子。
而在那女子身后的道路上,还有一群穿戴得姹紫嫣红的少女们,正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赶来。
郑平阳想要解释,但话还未出口,老熟人西门珍便赶了过来,一把挽住郑平阳的胳膊,带着十二分的敌意瞪向温酒,“你又是哪儿来的狐狸精来勾引郑大哥……温酒?怎么是你?!”
西门珍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温酒。
温酒淡淡的嗤笑了一声,“好久不见,西门姑娘。你和你的郑大哥,如今可是修成正果了?”
西门珍听出她话里的讥讽,气得咬牙,“温酒,你不是早就背叛我们,和顾墨走了吗?为何如今又回来缠着郑大哥?该不会是发现,你这废物只有在郑大哥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废物?”温酒红衣的裙摆极为艳丽,娇美的脸上带出几分轻嘲的笑意,长剑指着郑平阳被削落的一缕黑色,淡声道:“看到那缕头发了吗?是我从你的郑大哥头上削下来的。若是我愿意,接下来我也可以把他的脑袋给削下来。你想不想看他血溅三尺,我给你表演一个!”
西门珍根本不信她的话,冷笑一声,尖利道:“温酒,你还真是谎话连篇!像你这样的废物,怎能伤到郑大哥分毫?敢拿郑大哥来撒谎,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西门珍话毕,气势汹汹的朝着温酒冲了过来。
郑平阳来不及阻拦,西门珍便惨叫了一声,飞出去,砸到方才他砸过的墙上。
西门珍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一大群少女们开始大呼小叫,有的脸上带着幸灾乐祸,有的则是对温酒露出忌惮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