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还是这么喜欢兴师动众,刚回来便搅得天无宁日。(..)可为何连三公主府都不放过,莫非殿下怀疑自己的亲妹妹。”
背对着胤朝太子,司马槿淡淡说道。
“亲妹妹......”目光从司马槿身上移至三公主,胤太子一脸冷漠:“贵为胤朝正宗血裔,却为一个府中女官端茶伺水,真是我的好妹妹。”
三公主打了个冷颤,俏脸变色,眼神凌乱,素来胆大包天的她竟不敢直面她的亲兄。
“什么端茶伺水。我和三公主情如姐妹,太子殿下误会了。”
转过身,司马槿一边安抚着三公主,一边对胤太子说道。
“情如姐妹?”胤太子一脸玩味,打量着司马槿,他的瞳孔里迸射出两团熊熊欲*火:“好啊,她是我亲妹,你和她情同姐妹,那也是本王的好妹妹。”
说话间,胤太子忽然向司马槿走去。
“你要做什么?”
眼见胤太子一脸不怀好意,三公主心急,下意识的拦在司马槿身前。
“哼。”
不悦的盯着三公主,胤太子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对于胆敢忤逆他的人,他向来是斩尽杀绝,就算是血亲也一样。他这辈子只放走过一个不听他话的人,那人便是司马槿。百年前初见他惊为天人,只是碍于她师父方才稍作退让,他的父皇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为了维持和白日宫女帝的联盟,离开五界时将他也一起带走,留下对司马槿抱有同样心思的张七。
一别百多年,胤太子见到司马槿仍是完璧之身,自然是心花怒放。
“太子殿下,你闹够没有?”
一声冷喝响起,胤太子一怔,这么多年来除了父皇,再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即便是他的两位叔父,胤朝排行前两的人皇继承人,面对他时也是每每退让。
“你说什么?”胤太子直勾勾的盯着司马槿,双目中的欲*火非但没有熄灭,且愈燃愈旺。
拨开三公主,司马槿不避不让,迎向胤太子的目光,冷笑道:“吾皇离去前,留下法旨命张七代为监国,法旨为尊,殿下即便贵为太子,在吾皇没有更改法旨前,没有资格擅作主张。其二,当年吾皇开府分宗室,三公主府和太子府品秩相同,太子何来资格私封公主府邸。其三,吾皇离去前,下法旨禁杀戮,太子刚回来便接连逼死数名监守重臣,挑动截、葵二朝纷争,太子意欲何为?”
“其上三条每犯三条,便是大不敬大不尊!身为太子,却不尊父皇,敢问太子殿下你可是想要谋朝篡位?”
司马槿每说完一句,胤太子脸皮便抽搐一下,和那些看似城府深重的公子不同,他素来喜怒形于色,看起来毫无城府。可司马槿却知道,真正有城府、心计如海者,从来都懒得装成道貌岸然,喜怒形于色,越疯癫,别人越以为他简单,越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如眼前的胤太子。
“好一口伶牙俐齿,啧啧,越看越有味道。”
司马槿一席话罢,胤太子放声大笑,赏玩的看着司马槿薄如粉玉的芳唇,许久幽幽说道:“你是不知道在天外界发生了什么,若你知道,恐怕现在巴不得委身于我。”
“是吗?司马愚昧,殿下直说无妨。”
司马槿莞尔一笑,眸如弯月勾人心魂,缭乱众生的风姿显露无遗。
先前两人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看得三公主紧张得手心冒汗,而现在两人却突然冰释前嫌,你笑我也笑,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三公主怔怔地张大嘴巴。
转过身,胤太子看着壁画上的龙飞凤舞的题字,一下子又变回了正人君子,似对司马槿的绝世容颜不屑一顾。
那是胤皇在三公主百岁生日那年所赐的画卷,画卷中是一头彩凤,娇俏动人的女童坐于彩凤背上,在天河上嬉戏。
“等父皇回来,你们自然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快了,也就五六个月。”